突然,褚桓从裤腿中拔出短刀,迅疾无比地往头顶架,只听“呛啷”声,令人牙酸金属撞击声响起,褚桓架住袁平自上而下劈下来刀,然而随即,他就感觉到自己臂力难以为继。
褚桓咬牙提肩膀,侧身将袁平刀卸下,自己借力往侧倒去。
而后他以手肘为支点撑住自己,翻身站起来。
袁平在米外与他漠然对峙。
褚桓拿着短刀手臂肌肉却不自觉地痉挛起来。
于是他默默地起身找个水源,把绳子翻过来调过去地洗三遍,这才颇为嫌弃地挂在脖子上。
天还没亮,褚桓闭目养神片刻,就爬起来围绕着山林活动起来。
经过近山门处密林时,褚桓忽然听见背后“咻”声,他本能地往前纵身扑,肩膀触地卸力,利索地打个滚,将自己隐蔽在棵大树后面。
只见地上有粒小石子,正打在他脚印上。
褚桓:“袁平?”
事啊,你什都知道嘛。”
褚桓无言以对,连忙收敛起自己不小心泄露身傲慢:“那您给看这个是什意思呢?”
“让你拿着。”长者重新将核桃丢进他怀里,“既然你就是圣书上人,就由你拿着,说不定能找到圣火烧起来契机。”
褚桓捏着小小核桃呆愣片刻,忽然叹口气:“长者,你不怕你们那圣书是老糊涂?你不怕把这重要圣物交给,会像上个人样吗?连个字承诺都没给过你们。”
长者吧嗒吧嗒嘴,用拐杖轻轻地敲着自己腿,漫不经心地说:“如果圣书上说是命,那们无力反抗,如果圣书只是胡说八道,那们就算供奉起它来也没什用。谁见过圣书?这多年,石头早就平,都是口口相传,真假没人知道?你们……你们那管这种叫什?什虚什缥?”
“现在力量和灵敏度确实比以前强些。”袁平面无表情地说,“但是绝对没有这大差距,褚桓,你这几年直都在干什?”
如果有人半年以前这样问,褚桓心里大概不会有什触动。
他当时过着退休死宅日子,也许将来会在社会上找个赚钱不多闲差,有天自己把自己熬死,要浑浑噩噩,在衰
林中传来袁平冷冷声音:“方才手里要是有枪,你头已经是个烂西瓜,你是怎回事?”
褚桓眼神蓦地黯。
尽管他心知肚明,自己确实不在巅峰状态,但这也还是第次有人当着他面毫不留情地指出来。
袁平说话间,在林间飞快地移动。
褚桓没动,他背靠着树干,半跪在地上,凝神静听。
褚桓:“虚无缥缈。”
“唉,就是虚无缥缈事啊。”长者瞥褚桓眼,“怪不得族长跟保证说你跟上个不样,看他说得对,你比上个蠢多。”
褚桓恍然大悟,原来摆在他面前就只有两条路,条是顺其自然,条是自寻烦恼。
而他始终无法像发须花白长者样顺其自然,只好殚精竭虑地自寻烦恼。
老山羊嘲讽完就拍屁股走,褚桓将那核桃在自己脖子上比比,纵然他不算有洁癖,但对于把这玩意——这个曾经被无数人摸来摸去揣在怀里东西——挂在自己身上,还是有点难以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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