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果如鲁格预言,第二天就醒过来。
他被门口刺进来光刺下眼睛,愣愣,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山门里。
门似乎开着,细碎小风下下地掀着木门,时而发出“吱呀吱呀”声音,卷进屋里,俏皮地扫过他鼻尖。
南山转过头去,就看见褚桓正背对着自己坐在门口,手里也不知在摆弄什东西,时而发出“叮当”金属碰撞声。
褚桓当那长时间野人,结果还是不习惯整天赤着膊四处乱窜,小芳他们回到山顶后,他就托人家帮他把自己留在住处衣物和日用品都拿下来,他守南山宿,直到清晨,南山明显安稳下来,褚桓才得空将自己重新收拾干净。
南山明显什都没有听进去,褚桓甚至怀疑他还有没有知觉。
他牙关咬得死紧,将褚桓手腕攥得发抖,褚桓伸手覆在南山手背上,还没来得及挣动,南山仅仅是察觉到这轻微动作,就不管不顾地把抓住他——这下带着近乎是垂死挣扎力度,下将褚桓放倒在坚硬石床上。
褚桓感觉自己肋骨都快被南山给勒细两圈,但他并没有挣扎,任南山不撒手地抱着,然后缓缓地抬起手,搭在南山后背上,顺毛似轻轻抚摸着。
“你不是说要跟拜拜?”褚桓说。
南山神志不清,当然没法回答。
听这话,脸色顿时变,越发显得那双眼睛深井似黑不见底,他叫过另个守门人,仓促间吩咐说:“你替照顾下守山人兄弟们。”
然后鲁格把拉走袁平:“你跟来,告诉路上都遇到什。”
褚桓直抱着南山走进山门,进山门绕过圣泉后,再通过段弯弯绕绕大山洞套小山洞路,就来到个有点像小山谷地方,四面都是高不可攀山壁,束光直上直下地打在这里,像个自然形成小天井。
小山谷里有很多小房子,里面寝具俱全,是守门人们不当值时候休息地方。
带路守门人将褚桓领到最大间屋里,看眼南山脸色,压低声音说:“给你拿些吃和水吧?”
褚桓就露出点无奈笑意。
他手顺着南山后背上移,然后抬手在南山后颈上捏下,把人彻底捏晕。
褚桓这才翻身起来,见那伤口处毒血已经排干净,血迹嫣红起来,他于是像做精细手工样,轻轻地替南山擦干净伤口,包扎好。
做完,褚桓就干脆往床头靠,他难以对守山人和守门人那剑走偏锋医药体系产生敬畏,为防南山感染发烧,只好自己守着。
事实证明,剑走偏锋医药体系居然是靠得住。
褚桓用已经纯熟不少离衣族语说:“劳驾,谢谢。”
守门人很快送来各种必需品,又周到地替褚桓拉上山洞口木门。
褚桓轻缓地把南山放在床上,伸手摸,先触到手血汗,也不知道这样下去,南山会不会脱水。
褚桓目光转向水罐,他正打算站起来倒杯水给南山灌下去时候,却被神志不清南山把抓住胳膊。
南山抓得死紧,仿佛是溺水中拉着根救命稻草,手指“咯咯”作响,掰都掰不开,褚桓只好弯下腰,放柔声音在他耳边说:“手松松,给你倒点水喝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