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还没骂完,就被褚桓把按住,大逆不道地夹在胳肢窝下面。
褚桓死死地捂住老山羊嘴,将他往墙角按。
果然,片刻后,南山声音悠悠地从外面传来:“对,长者,刚才还忘件事。”
长者出身白毛汗,接着,他就觉得按住自己手轻,再回头,褚桓人影从他侧墙头上翻而过,燕子似,转眼就踪影无觅……此人机敏起来,真是把临阵脱逃好
南山思量片刻,没说什,点个头要走。就在这时,他无意中低头扫眼边木桌,动作忽然顿。
那四脚不样高木桌角上有堆密密麻麻小孔,有深有浅,是长钉子扎出来。
南山不动声色地抬起眼,瞥长者眼,老山羊脸皮连忙绷,撂下眼皮,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起来。
南山伸手在那钉子坑上摸摸:“长者最近在教哪个孩子读书吗?”
隔墙有耳褚桓心里紧——原来拿钉子钉书填鸭式教学方法是老传统!这蠢货老山羊。
天褚桓就要背下多少。
学起来才知道,守山人平时说日常用语只是其中冰山角,长者教绝大多数是褚桓闻所未闻祭祀与仪式用语。万念错写错,老山羊就会当空糊他板子,褚桓如今也老大不小,骤然被当成旧社会穿开裆裤小学徒,当然对这种毫无自尊棍棒教学忍无可忍。
就在他准备抛弃尊老爱幼道德规范,拍案而起时候,那老山羊也不吹胡子,也不瞪眼,只是慢条斯理地嚼着不知从哪拔甘草,阴阳怪气地来那句:“唉,外人就是外人,信誓旦旦说什为们族长——都是嘴上说得好听。”
褚桓顿时就什火气都没有,只好忍辱负重地坐回来,接着学。
这样下来,两天还算,接连几天他忙得面也不露,南山当然会怀疑。
长者装傻:“呃……啊?嗯,花骨朵那个丫头偶尔过来。”
南山眼神沉,默默地盯长者几分钟。他当族长当得时间长,早不是当年那个由长者手把手教导小男孩,那目光如同有重量,压得长者几乎有些抬不起头来,只好僵着细长脖子,硬着头皮迎着南山端详。
阵难熬沉默过后,南山眉梢微微颤动下,语气十分耐人寻味:“哦,麻烦长者照顾,不过她年纪还小,慢点教吧,别逼得她太紧。”
长者无言以对,只好干笑。
好不容易送走南山,长者大概是为舒缓压力,闯入柴房,拿着板子劈头盖脸地将褚桓削顿:“你就不知道拿石头挡下,废……”
南山派几个族人来盯褚桓梢,都被轻易甩开。
有天褚桓在长者家里补习外语时候,正好碰见南山有事来找长者商量,长者匆忙间把褚桓塞进后院柴房里。
褚桓就顶着身干柴稻草,竖着耳朵紧张兮兮地听隔壁动静,事后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有哪里不对——这完全就是被捉*节奏!
南山在与他墙之隔院子里,三言两语地跟长者交代完正事,准备告辞时候,终于忍不住提句:“长者,褚桓最近到你这里来过吗?”
长者睁着眼睛说瞎话,理直气壮:“来这?那个河那边小白脸来这干什?找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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