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不能复生，再生
人或许通过守山人记忆有以前影子，但那是不
样。”褚桓苦笑
下，“至少你们以前那个族长就没有现在这
好说话。”
袁平沉默不语良久，而后他忽然正色下来：“守门人生命和通常意义上人生命并不样，当然也不能用你们看待死亡方式来看待
们死亡——褚桓，从道理上说，们就是这座山，只不过借由你们记忆而具化成不同人而已，只要山不死，们就是永生……”
褚桓：“别扯那些，所以
袁平头也没抬：“你跑这来干嘛？”
褚桓在他旁边找个地方席地而坐，看着袁平倒计时似将已经过去日子挨个标记，日历结尾处，袁平用黑色染料画个终结符号。
在他们文字里，“终结”和“死亡”这两个词写出来非常像，初学者要很努力才能分辨出其中细微差别，乍看，这面日历几乎像是面死亡倒计时。
褚桓忽然想起他刚刚到这里时候，看见过漫山遍野尸首，眼下守山人人数众多，能和他们并肩作战，那等山门再次倒转时候呢？
陷落地已经这逼近，所有怪物都企图占领这道山门，得到圣泉和来自另个世界生机，守山人作为贯穿两个世界载体，等他们被迫再次离开时候，守门人会面临什呢？
肯定长不过两三年，因此耍个小小花招——单就道理上，这句话点错都没有，死人能记得什、感激什呢？
褚桓脚步顿，偏头看看他，却并未回应，只是笑下。
那是种带着纵容、洞悉什笑容，好像他什都知道，什都打算好。
南山当时心里就慌：“褚桓！”
褚桓好脾气地应道：“嗯？”
褚桓盯着日历结尾处“结束”字样，良久，他忽然说：“打算这两天就出发。”
袁平手倏地顿：“你说什？”
褚桓没回答，袁平蓦地转头望向他：“以为你至少回去拿几把枪……”
褚桓截口打断他：“回去趟，至少要等到山门再转次才能回来，那时候你还活着？”
袁平愣，过会，他说：“守门人能被守山人血再生，那就……相当于重回复活点呗。”
“你最近在做什？是不是去过长者那里？你要干什？”话音到最后，南山语气几乎严厉起来，句紧似句地逼问着他。
褚桓目光转，忽然抬起两根手指，轻佻地飞个吻指向南山，然后他身如鬼魅似地闪进林子里，等南山手里拎着个小秃头再追过去时候，已经连褚桓头发都摸不着。
褚桓没有回自己住处，因为怕南山晚上会在他家院门口守株待兔，于是下山到山门，打算在守门人空房子里随便找间凑合下来。他来到山门后面小房子聚居处，正碰见袁平在面山壁上刷着诡异图形。
托长者教学效果，褚桓辨认片刻后，认出那是面日历。
守门人也有年月日，但是通过长者解释，褚桓已经弄明白，山门两边时间是不样，在河那边看来，守山人转到这边世界恐怕只有个季，然而转过来守山人实际待在这里时间却很长，从袁平画天数看，至少有三百多天，接近整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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