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躺着个人,正是大山,褚桓已经不想掐算大山年到头有几天是身上不带伤,小伙子那双眼睛正在汩汩冒着黑血,不用问,明显是食眼兽伤。受伤这回事,大山是回生,二回熟,这次伤药已经是副驾轻就熟模样,还在那边抽气,边指点别人。
听见南山声音,大山立刻伸手摸索几下,翻身起来抓住南山裤腿:“族长!”
鲁格凑过来看眼他眼伤:“山门不都封闭?你刚才干什去?”
大山:“到高处瞭望去,鲁格族长,看见陷落地。”
所有人不由得随着他声音屏息凝神,但是五分钟、十分钟……甚至更长时间过去,“水晶”表面上涟漪已经散尽,却什都没有发生。
鲁格神色变,睁开眼睛站起来,远远地冲南山摇摇头。
南山:“所以山门这侧没有开。”
那头关,而这头没有开,也就是说,他们现在被彻底地困在这座山上。
那刻,南山表情与其说是“失望”,还不如说是“释然”,他平静地转过身来,淡定地向身后人挥挥手,指挥说:“都回去吧,十个人组,从现在开始大家半天班,别离开山门。”
快,突然,那细长如甬道般小路走到尽头,视野豁然开朗,束光闯进人眼里,褚桓伸手挡下,同时他抽下鼻子——有股味道。
其实那味道没什稀奇,仔细分辨,好像就是山洞里经年潮湿泥土气味。
有潮湿让人感觉有霉味,有潮湿是腐烂味,这里却让他有种……前面长满漫山遍野嫩芽错觉。
可实际上前面却什也没有,只是个山洞。
本应该黑乎乎山洞里不知从什地方透进束光,将那片地方照亮,像个天然形成天井,四下是光秃秃岩石,地面材质却十分诡异,仿佛是块大得惊人天然水晶,又像是隔壁圣泉固体版本,也散发着那种乳白色荧光。
鲁格从巨大水晶表面上走过来:“走,跟上山趟,要去见长者。”
没等他们上山,长者大概是通过某种未知封建迷信方法,已经感觉到山门异动,等他们从山洞里出来时候,就发现那山羊脸老东西已经等在那里,不知道他那大年纪,是怎步步地从山顶上爬下来。
长者随身还带个护卫——没有他拐杖高小秃头。
山洞口群人围成圈,长者正声嘶力竭地用拐杖敲敲打打地支使着周围人:“快快快!哎你给让开,别碍事……药呢?不行,不够!加量加量!”
南山他们拨开人群,大步走过去:“怎回事?”
人站在上面,低头能看见自己影子——还是磨皮版本,再糙模样,这照也显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。
褚桓低声问:“这是……”
南山:“嘘。”
只见鲁格上前步,迈步踏上那块大水晶,随着他脚步,坚硬水晶表面上绽开水波样纹路,此时褚桓对各种奇景已经见怪不怪,就见那鲁格族长行至大水晶中心,浑身上下被那荧光照得熠熠生光,像个八音盒上跳舞假人。
鲁格深吸口气,跪下来,口中喃喃有声,唱歌似哼出段遥远祭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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