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平心里忽然生出某种不祥预感,不安地叫声:“族长……”
鲁格微微弯下腰,冰冷手按在他头上,等会,他似乎是词穷,只好几不可闻地叹口气:“守门人不好当,
那是鲁格族长特有、冷淡倨傲礼数,仿佛茶余饭后出门进院时候偶然遭遇。
接着,褚桓听见鲁格不着边际地说:“其实到这里,再往前,也不知道该往什方向走,毕竟没亲自来过,只是很久以前有个传说,说是个渔人下水打渔时候遇到海难,昏沉间,他抱住块不知道漂往什地方木板,后来醒来看,这个渔人就到个‘星尘坠海,大水逆流’地方,‘沉星岛’由此而得名。”
褚桓耳朵听耳朵冒,有点疑惑,不及深究——眼下可不是讨论应该怎去沉星岛时候,他们当务之急,是如何不让自己被烧成糊家雀。
这守门人族长大概不知道多少次生死瞬过,在这种节骨眼上,举动也都如闲庭散步,若无其事得令人发指。
鲁格说完,回想片刻,大约是觉得自己无可补充,这才转头看袁平眼。
器,南山送给他那把短刀是好东西,但是尺寸太小,在这种极端环境里大约只有苹果作用,其他刀剑都是傻大憨粗,看着威风凛凛,实则很不耐用——方才袁平扔给他那把长刀尾部就已经卷刃。
他们除些清水食物和不知道干什用药物,还剩下什?
这不说是弹尽粮绝,可也差不多,敌人开着烈火般航空母舰,他们坐着条屁大小渔船,身上带着都是落后冷兵器,防御物品别说防弹衣和什铠甲,他连衬衫都被改造成破洞毛巾糊鼻子用。
纵然褚桓心有有沟壑千重,此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而就在他焦头烂额地伸手去掐眉心时候,鲁格突然开口。
他眉目低垂,睫毛浓密,尾部甚至带点细微卷翘……当然,恐怕这多年以来,还从来没人敢去研究守门人族长睫毛长什样。
每个人都怕他,敬畏他,连他族人也很少能看见他展笑靥。
相比而言,从走出圣泉开始就受到偏爱袁平,在鲁格面前简直仿佛像是有某种特权。
鲁格漫声说:“这多年,去最远地方,是山门那头守山人村口河,没有过去,每次都只在河中央晃晃就回来,唔,你还没去过,那里雾太重,什都看不见……不过河那边怎会有那多人?那边人是不是生出来以后都要活很久?”
鲁格话很少,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,他本不该有这多不相干感慨。
鲁格依然站在船尾,苍白皮肤被火光镀层金红色,淡周身依然不见丝暖意,也依然是座终年不化冰山雪洞。
他回头将南山那隐约发青脸色打量番,手掌无意识地在腰间刀柄上来回摩挲几下,似乎思量起什。
然后鲁格转向褚桓,叫他名字。
褚桓愣,鲁格很少叫他名字,开始是他们俩关系不大好,后来则是因为他名字对于不会汉语鲁格来说有点拗口。
褚桓正色,还以为鲁格叫住他,是有什脱身办法要跟他商量,谁知鲁格就只是顿顿,而后面色平静地冲他点点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