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平力量只能将他们送到这里。
褚桓听见脚下传来细小“喀嚓”声,手就已经搭在腰间短刀上。
透过轻薄冰层,褚桓已经能看见脚下大片阴影追上来。
他脚步微停顿,沉声说:“南山,有个不大好事要告诉你——前面没路,们恐怕又得下水。”
“也有个事要告诉你,”南山声音从他后背传来,“你回头看眼权杖。”
没事装什大尾巴狼呢?
弄得别人都以为你圣光普照、无所不能,有什用?
……除关键时刻又被人推出来顶缸。
褚桓自嘲笑,在诡异水山与浮冰阶梯上走得飞快,如履平地,被身后人把抓住手腕。
“褚桓!”南山被他这平静反应弄得阵心慌,抓住褚桓后连忙将绳子紧紧地系在他手腕上,打个结结实实死疙瘩,“你……你和说句话好不好?”
,给他们铺条路。
褚桓缓缓地低下头,看着脚下冰面,觉得有点滑,他踉跄下,下刻却还是站稳——他必须站得稳稳当当,他自己从万丈深渊上摔死无所谓,可他手中还有权杖呢。
也许是水冻得太快,褚桓感觉到逼人冷意,快要把他关节都冻住,良久,他才行动迟缓地弯下腰,冲南山伸出只手,低声说:“拉你上来。”
南山只觉得他拉住那只手冰凉无比,心里狠狠地揪,借力上冰阶。
小绿慢吞吞地从他身上下来,又顺着褚桓滴水裤腿爬上去,那蛇通体湿淋淋,有气无力地将三角脑袋搭在褚桓肩膀上,像是成只被抛弃留守动物。
当年褚桓第次见到这根族长权杖时候,它有接近人高,顶端还镶嵌着个威风又土豪大宝石——后来宝石被掰下去,权杖短截,在扁片人围山时候,它被点着做诱饵,权杖又断截…
褚桓依言转过头来,果然和他说句话:“既然已经到‘它’地盘上,恐怕们以前雕虫小技就没那好使,这台阶还能坚持多久?们最好快点。”
南山低头注视着两人间绳结,沉默片刻:“……不是和你说这个。”
褚桓伸出手,从他湿淋淋长发里穿过,脸上露出个浮光掠影式微笑:“嗯好,不说这个——你好好,们起回去。”
南山时间说不出话来。褚桓神色间带点茫然温柔,牵着手上绳子,继续往山顶走去,两个人就这两厢沉默地在这座人为冰山上爬几百米。
刚开始冰冻得很结实,但是越往上越松散,到最后几乎变成层浅浅、碰就碎浮冰。
褚桓没有问袁平去哪,他甚至没说话,只是回手将燃烧权杖塞回南山手里,而后不置词地转身,沿着某人用生命铺就冰阶继续往上走去。
奇异,再次走在这条别人替他铺路时候,褚桓心里并没有太激烈反应。
也许真是习惯,也许是出于自保护刻意拉长反射弧,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。
此刻,褚桓眼里目标就只剩下这座仿佛怎也到不头山顶。
他心里想,做人不能太要面子,更不能太端着,冷就说冷,疼就说疼,难受就说难受。谁不是凡人个,谁还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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