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绿点瘦身减肥意识都没有,在山这边还好,每次到那边碰到圣泉,它都仿佛久旱逢甘霖,要玩命地喝几个月,玩命地长几个月,现在,它腰围已经从根表带长到根门柱。
再大圈,它头上也差不多能顶个人。
南山俯身把明明抱起来,让小女孩坐在自己肩膀上,转头对小绿说:“孩子怕你,别靠太近。”
小绿自觉作为条蛇类,已是十分英俊潇洒,还是头次因为相貌被人嫌弃,顿时颇受打击,它蔫耷耷地把大脑袋靠在袁平肩膀上。
袁平却毫无安慰它心情,木呆呆地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小女
孤僻明明不单不爱和同龄小朋友玩,对大人也很容易认生,然而非常奇异,她居然初次见面,就觉得南山十分亲切,很快,她开开心心地坐在族长马上,把她那冷血无情人生偶像抛在脑后。
“你回来得正好,”南山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明明,边对褚桓说,“昨天夜里山门转过来,守门人兄弟们都在,族里正热闹着。”
褚桓愣,随后他神色有点复杂地看明明眼,语焉不详地“哦”声。明明长得和她妈小时候有八九分像,褚桓不知道袁平看见她会作何感想。
这几年里,袁平无数次地托褚桓替他带各种东西回去给他爸,自己却没有离开过河水半步,他冠冕堂皇地声称,自古以来,守门人从没有过过河,这是规矩。
可他们都知道,鲁格虽然为人冷漠,却并不是真不近人情,冲他这便宜“儿子”尤其没有底线,袁平要回去看看,鲁格难道会阻止吗?
地方,剩下路程哪怕没有马,徒步走也走到,再也不用像当年褚桓初到此地时候那样,披星戴月地骑马走好多天山路。
而他到时候,不出意外地,南山已经牵着马在路口等他。
只要褚桓回来,不管阴晴雨雪,南山都会风雨无阻地带着大白马来接他。
每次在路尽头远远看见那熟悉影子,褚桓都会觉得,“穷乡僻壤”与“风景名胜”对于他来说,差别就是个南山。
明明仰望着南山和高头大马,不知道该怎称呼,褚桓轻轻地在她后背上推把:“叫族长。”
然而袁平就是过不自己这关。
人死不能复生,他已经不能完全算是个人,想起故人亲朋,他总是近乡情怯。袁平请褚桓用手机拍过好几段他父亲视频,每次拿到,都会整宿整宿地不释手,直到把手机电量耗干净,可回去行程却被拖再拖。
直到拖到再也没机会——他父亲年前去世。
果然不出所料,袁平见到明明就愣住。
明明却扭头抱住南山大腿,把自己藏在南山身后,战战兢兢地只露出个头——并不是袁平长得很吓人,是他身后跟着大蛇很吓人。
南山:“哪来孩子?”
褚桓:“干爹外孙女,带她来玩两天,回头上班再把她领回去。”
南山低下头,发现小姑娘正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。
她长得细皮嫩肉,身小洋装,还斜背着个兔子小背包,跟族里大小猴子们简直不像个物种,顿时,南山连声气都忍不住压低些,唯恐动静大吓着她。
他弯下腰,把声音放得极轻柔,冲明明伸出只手:“你想骑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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