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溪耳朵突然有些痒,忍不住偏过头去:“你说什?”
景七扬眉笑,指着那站起来盈盈敛衽女孩低声道:“你瞧见她笑容?”
乌溪望过去,默默地点点头,那女
楼上雅间里客人们还都比较含蓄,只是低声议论着。大堂里却热闹起来,大声叫好品评,有些话说得极粗俗,有些不堪入耳。
乌溪看着看着,觉得那些谄媚歌舞索然无味,他本来不明白景七话,才打算过来亲自看看,这时候,才终于知道“大庭广众之下叫人品头论足”是什意思。
他想原来这和他们那里过节时候,族里少女们唱歌跳舞、甚至有大胆像心仪少年们示爱是不样。因为族人们看着她们目光都是和善,像父亲、像兄弟、像爱人,尊重她们,被她们带动起快乐起来。
不像这里。
他觉得那些台上千娇百媚姑娘们也是可怜,因为别人轻慢她们,她们自己也轻慢自己。
错,你这说,也觉得有点像。”
乌溪奇怪地问道:“你知道们祭坛什样?”
景七摇摇头,心里却想道可不样,都是卖肉地方。
当然,碍于南疆人民信仰,这话还是没说出口。于是也过来趴在栏杆上,指着角落里几个装满花大篮筐告诉他说道:“瞧见那个,会开始,便有人送花上来,等会你要是瞧上谁,就在她登台时候把花丢在台子上,有专人来收,不过这不是姑娘们互相竞争意思,‘兰堂夜品’主要还是在个‘品’字,图个风雅热闹,以和为贵。若是喜欢,姑娘们都坐在后边,可以写姑娘花名递上拜帖,她要是也愿意……”
景七不怀好意地笑起来,双桃花眼轻轻扫:“那就只羡鸳鸯不羡仙。”
这兰堂其实点也不风雅。
气氛渐渐被推向高潮。
这时景七靠过来,手里拎着两壶酒,递给他壶,随随便便地倚在栏杆上,离得近,乌溪闻到他身上酒味,想起刚刚余光瞥见这人和周子舒两个酒鬼,你杯杯没玩没,看来是有点喝多。
景七瞅着下面台上拨弄着小阮唱着望江南女孩,忽然也敲着雕花小栏,和着她琴音低低地唱道:“莫攀,攀心太偏。是曲江临池柳。这人折折那人攀,恩爱时间……”
他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似,唱得那词凄凄惨惨,却莫名地比那女孩儿强压着颤音,唱得什“绿如蓝”“红胜火”更合她琴音。知音人,总是不停唱词,而听弦外之音。
周子舒奇道:“小王爷真从未参加过这兰堂会?怎知道这清二楚?”
景七轻咳声:“这有什稀奇,这些个销金章台楼馆,来回来去不也就是那几个花样?没吃过猪肉,总是见过猪跑。”
话音刚落,就看见乌溪用种“还说你不是那种人”目光,颇有些鄙夷地瞅着他,景七摸摸鼻子,于是也坐回去不说话。
等不多时,大堂里周围圈灯便被罩子罩上,调暗,翡翠楼李妈妈带着两个小丫鬟,亲自上来给众人请安,吵吵闹闹男人们安静下来。不多时,便有小奴担着花,挨个给客人们发下去。
怡红快绿个个登场,雅音俗乐,各路脂粉各显妩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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