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伍叹口气,又说道:“皇上这些日子高兴呢,二殿下不知从哪里弄来好
连周子舒这老江湖都没瞧出这位师弟是着谁道儿,只当他水土不服。
但说景七和乌溪同路回府,匆忙换件衣服,便进宫去。
小公公王伍迎出来,堆着笑脸:“王爷,皇上请您进去。”
景七笑眯眯地走过去,随手从袖子里掏出个分量不轻荷包递过去:“可辛苦王公公,有大半年不见,皇上身体还好,喜宁公公年纪大,你也不少劳动吧?”
王伍忙恭恭敬敬地道不敢:“伺候皇上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福分呢,哪来劳动说呢?这会皇上刚醒过午睡盹儿来,精神正好着呢,才念叨着王爷,王爷就回来,您说这不是巧?”
?你不给找事就不错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哪还敢劳你大驾?”
乌溪却面无表情地眯着眼睛看着梁九霄,若说他刚刚听着景七说话时候眼神像是吃饱喝足小紫貂,这会就变成吐着信子毒蛇,梁九霄突然就觉得有些冷,心想南疆果然是蛮子待地方啊,这人都这邪门,叫他看眼,浑身都不舒服半天。
乌溪拉住景七,问道:“他弄伤你?”
景七又还没来得及说话,梁九霄失声嚎叫道:“怎可能?若还弄伤王爷,不是要以死谢罪?”
景七觑着乌溪脸色,便知道他有些生气,怕他钻牛角尖把梁九霄当什坏人,于是打个哈哈:“误会,场误会,还叫见识回梁大侠精湛易容术,也值当。”
景七与他客气番,随着王伍往里走去,只听王伍用极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:“王爷上回从巫童那讨来偏方真是管用,奴才老娘吃两服,腿脚就有力些……奴才谢谢王爷,王爷大恩大德……”
后半句他咽下去,宫廷重地,处处都是耳朵,有些话,心照不宣就行。
王伍虽身体不全,却最难得是个孝子,老娘腿脚不好,去年春天摔跤,竟彻底瘫,王伍乃是宫里当值,才算熬到皇上眼皮底下,两边顾不得,急得不行,还因为疏忽,倒茶水烫,还被赫连沛训斥过,景七正好在场,才私下打听,找乌溪给他寻来个偏方,竟真管用。
景七笑道,轻飘飘地道:“举手之劳罢。”
举手之劳换人感恩戴德辈子,何乐不为呢?这世上风浪易躲,暗沟翻船之事太多,于人方便,便是于自己也方便。
这话倒是真,周子舒虽然易容术更精湛,脸上走马灯似换脸玩,可也般很少把自己弄成女人,偶尔为之,也不过村姑粗妇类,没有像这位,竟别出心裁地把自己弄成个大美女。要知道易容虽然说起来神乎其神,毕竟不是没有破绽,所以般高手都避免将自己弄得太过离谱,以免失自然。
景七打趣道:“若不是那美人太人高马大,恐怕还瞧不出有什不对地方。”
他不说这话没什,乌溪也不是不明事理人,误会揭过去也就是,又没真伤人,可听这话,立刻觉得看着这脸傻笑家伙就不顺眼,扮成女人,还深夜个人在……在那人卧房里。
好,很好。
于是当晚梁九霄上吐下泻险些去半条命、隔日还起身疹子、几个月都不退这事就姑且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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