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他这个不依不饶劲头,实在让景七头疼。
他对付得别人,
此人大有债主风范,笔杆条直地站,清楚明白地表示,你不出来,就不走,定得给个说法。
眼看着日头已经爬上当空,吉祥轻轻推门进来:“主子,传膳?”
景七扫他眼,先点点头,又摇摇头,说道:“算,才起来没多大会,早晨吃那点东西还在心里堵着呢,你们自己吃吧,不用。”
吉祥知道他刚冲着平安发过脾气,这会儿也不敢触他霉头,格外乖巧地应声,便要退出去,又被景七叫住:“出去跟巫童说,不留他,让他先回去吧,等过几日有精神再跟他说话,再说皇上现在正在禁足,也不方便老见客人。”
吉祥出去没有片刻,院子里便是阵骚动,景七皱皱眉,忍不住从床上下来,走过去侧身站在窗边,从他角度,正好可以看见乌溪个人在小院门口站着,像是吉祥和他说什,乌溪突然激动起来,要往里硬闯。
头来:“主子,您这晒着巫童,就不怕他会硬闯?”
“爷那多侍卫养着都是干吃饭是不是,南宁王府说闯就闯,你当这是菜园子?说不见就不见,他爱等等去。”
抬眼看见平安还傻呵呵地戳在门口,景七更,bao躁:“你也快滚,别在跟前碍眼。”
平安咧咧嘴,悄声地顺着墙根溜出去。
景七随手捡起本书,打开以后看半天,个字都没看下去,甩手将书摔在地上,正好滚到紫貂旁边,小貂警觉得往后蹦下,又凑上去闻闻,景七长长地出口气,闭上眼靠在床头上坐着。
侍卫得命令,拦着他不让进去,吉祥帮不上忙,也在边劝着。
乌溪大声叫道:“北渊!景北渊!你给出来说话!你既然都知道,这会儿躲躲闪闪算什男人?!你出来!”
守着院子侍卫自然不是乌溪对手,好在乌溪也没打算伤他们,卸下他们武器扔在边,人敲穴道让他们暂时无法自由行动。
吉祥想拦又不敢,只得追上前去:“巫童,巫童!”
没人挡路,乌溪反而有些犹豫,在院子里站会,脸上线条和拳头都绷得紧紧,袭黑衣裹在身上,像是柄枪样,站得笔直,说不出倔强,定定地往景七这边望着。
小貂大概觉得此地不宜久留,于是从窗口蹦出去。整个卧房里就剩下景七这个会喘气,安静极。
昨儿晚上他知道乌溪是喝多,也知道这事麻烦得很,他摸不准今天早,乌溪酒醒能记住多少,也没想好怎对付这人,便非常懦夫地打算躲躲。乌溪自来起得早,自己也就在房里躲到他起来,自行回府就罢。
那尴尬事,乌溪若是酒醒还记得,明智点,就该悄声自己回去。
可惜这位南疆巫童点也不明智,这回还就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,反正说都说出来,也不藏着掖着,大早就等在外面,要见他。
景七起来听说这阵仗,登时个头变成两个大,想也不想地便让平安找个托词回绝,这不愿意见对方暗示已经很明显,乌溪也向来算是个识趣,总该回去吧?谁知王爷再次低估南疆巫童死倔死倔驴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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