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可惜啊。”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。
们又沉默许久。他似乎意识到努力背后善意,试图挑起话题:“在广播站,还播过你文章。”
“是你特意关注吗?哈,又不是什大作者。”马上抓住机会,试图通过自嘲,让这个对话进入放松阶段。
然后开始讲述,自己在外地生活种种。
没有预料到,他竟然沉默。而且这沉默,不像想象,只是个小小、可以逾越、可以熬过间歇。他冷漠地坐在那,任由沉默如同洪水汩汩淌来,层层铺来,慢慢要把人给吞没。
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来,也愣下。
在那刻也愣住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他拥抱。他外表,他眼神,他气质,似乎都不是十几年前熟悉那个文展,生活已经把他雕刻出另外模样,但即使这样面目全非,还是可以从他眉角、他脸上细微个表情,找寻到,那个文展。那个文展或许破碎,但他是在那身体里。
文展最终帮做决定,不握手也不像老朋友那般拥抱,而是平淡地指指椅子,“坐吧。”
他房间还是没打开窗户,即使白天,也把电灯亮着。钨丝灯有些发黄,让目光所见,似乎都有种老照片错觉。
努力想找寻到过去影子,因为,那是来找他,并且此刻能和他对话原因:“这房间没变啊,那个皮箱还在吗?还记得,里面放着你整理历史大纲。”
,最终决定,去他家拜访。
其实家出门右拐,再走二十米,就到他家。门还是那个门,敲起来还是这样木头声。“文展在吗?”
“谁啊?”依然是他母亲这样询问口气。
“是,来找文展。”
门打开。文展母亲笑容满面地迎进去:“他在自己房间,你还记得吧。”
终于忍不住,站起身说:“那打扰,先回家。”
此刻他却突然说话:“对不起,其实也说不清楚,自己为什厌恶你。”
愣住。
“你说,凭什是你?为什不是?”
知道他在说是什,知道他提问,是们都没办法回答问题。
“皮箱装上些父亲衣服,和他尸体起烧。”
“不好意思。”
沉默会儿。
“那些历史大纲呢,当时你做这个事情让非常崇拜。”
“哦,那些无聊东西,带去福州不多久就扔。”
当然记得。
这房子,也十几年没进来。它果然是记忆中那个样子,但又不仅仅是那个样子,就如同张没对焦好照片,旦清晰起来,大概模样还是如此,只是每部分景致,完全颠覆此前感觉。它比记忆中小,土墙斑斑驳驳、老气沉沉,还飘散着股发霉味道。
到文展门口,他果然还是如同以前,把房门关上。敲敲房门,门开。是文展。
他是如同母亲说,瘦,黑,头发枯枯。但他最重要改变不是这些,而是他给人感觉。他背微驼,眼睛半乜着,疲惫但警惕,眼神冷漠不是有攻击性那种,而仿佛是对他自己冷漠。
“好久不见,文展。”试图用小时候周不见那种打招呼口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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