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时,才发觉,这无疑像个医生,最终把手术刀划向自己。写别人时,可以模拟对象痛感,但最终不用承担。而在写这本书时,每笔每刀痛楚,都可以通过敲打个字句,直接、完整地传达到内心。直到那刻才明白,或许这才是写作真正感觉。也才理解,为什许多作家第本都是从自己和自己在乎部分写起:或许只有当个写作者,彻彻底底地解剖过自次,他书写起其他每个肉体,才会足够尊敬和理解。
在写这本书时候,有些文章就像是从自己骨头里抠出来。那些因为太过在乎、太过珍贵,而被自己刻在骨头里故事,最终通过文字,点点重新被“拓”出来,呈现出当时样子和感受。是在写《母亲房子》时候,才真正看见并理解,母亲那永远说不出口爱情;在写《皮囊》时,才明白阿太试图留给最好遗产;写《神明朋友》时,才知道人是需要如何帮助才能让自己从情感巨大冲击中逃脱……这次写作让最终尽可能地“看见”想珍惜人,也让清晰地看到,藏在人生里,那些们始终要回答问题。
人各有异,这是种幸运:个个风格迥异人,构成们所能体会到丰富世界。但人本质上又那致,这也是种幸运:如果有心,便能通过这共通部分,最终看见彼此,映照出彼此,温暖彼此。
这是认为“写作终极意义”,这是认为“阅读终极意义”。因此多希望,这本书能帮助或提醒读者,“看见”自己,“看见”更多人。
以这本书献给已经离世父亲、阿太,献给陪伴着母亲、妻子、姐姐和女儿。
爱你们,而且知道,你们也那爱。
蔡崇达
2014年11月11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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