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，不用！”
宋维扬、郑学红和陈桃连忙谢绝。
高瑜赞道：“三位真是高风亮节，只顾做实事，却不愿出风头。”
宋维扬微笑道：“认真做事，低调做人，
父亲经常这样教育。”
“那就不勉强
，再见！”高瑜挥手道。
“合资企业亏损确实是个大问题，相信中央很快就要严查这种现象。”张洪波说。
两人
通胡扯，话题越来越敏感，但大家都认为很正常。
甚至高瑜还用笔全记下来，打算整理之后放进报道中。摸着石头过河嘛，谁也不知道什
是正确
，于是就喜欢展开全民大讨论。比如现在热捧黄公子很多，但狂踩黄公子也不少，双方在报纸上已经不知打多少笔仗。
直聊到傍晚时分，张洪波终于回到正题：“马博士，你那个企业管理系统，恐怕需要专业人士全程指导才行。”
袁卫东连忙问道：“们厂自己研究尝试不可以吗？”
都是在饭桌上喝着酒，稀里糊涂就答应收购方案，他连自己收购企业有多少债务都不清楚。
玩资本也没这玩，非常危险。
若非收购国企时会附赠地皮，黄公子肯定要搞砸，说不定血本无归都有可能。
张洪波道：“能具体说说危害吗？”
“没必要，而且牵扯太广，说也没有任何作用。”宋维扬笑着摇头。
宋维扬突
张洪波说：“很难，差之毫厘，谬以千里。”
宋维扬笑道：“不如张教授跟袁厂长合作吧，你可以当成个课题来研究。”
“这样也行。”张洪波有些心动。
“那太好，代表全厂职工热烈欢迎！”袁卫东高兴道。
高瑜没有再采访任何问题，有宋维扬和张洪波谈话内容即可。最后只向宋维扬索要份个人履历，高瑜便起身握手道：“感谢马博士，给你和刘主任、陈秘书照张合影吧。”
虽然在黄公子运作下，国有资产流失严重，但也有些比较正面意义。首先，他是吸纳外国股民钱玩资本游戏，帮着许多国内企业完成股份制改造。其次，他让中国真正见识到什叫资本运作，为今后国企大规模改制提供参考样本。最后，他给中国无数商人上课，帮助中国人迅速快乐成长。
宋维扬对黄公子再熟悉不过，因为此君是MBA课程里常客，他在中国收购案例被后来者分析无数次。
黄公子还带来个非常意外影响，他在中国成功，让无数国外财团眼红难耐。于是外资在接下来两年疯狂入侵，将许多国产知名品牌扼杀在摇篮当中。在这种情况下，z.府和民间都开始警觉起来，社会舆论迅速倒向民族主义，最终在1995年吹响民族品牌大反攻号角。
那种狂热程度，犹如在进行场商业领域抗战。
“说起黄公子，突然想起前不久在《中国工商时报》看到篇文章，”宋维扬担忧地说，“据记者调查，沿海各省数千家合资企业，有半以上都存在账面亏损。外资通过转移利润、虚列开支等方式，侵蚀中方利益，逃避国家税收，有企业连续亏损七八年，规模却越亏越大。相比而言，黄公子其实很可爱，他为增强美国股民信心，不但不会搞账面亏损，反而要把财务报表做得更漂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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