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,接着!”宋维扬摇下车窗,扔给收发室小老头儿包烟。
小老头儿叫刘长生,鳏居多年,膝下无儿无女。以前宋述民当下乡知青时候,刘长生帮助颇多,等到宋述民发达之后,刘长生就有城市户口,还被请到职工小区坐收发室看门。
用不多久,刘长生也会被
“嚯,这谁车?真洋气!”
“这车得十几万吧。”
“桑塔纳都要十几万,这车可比桑塔纳漂亮。”
“车上那个不是宋家二小子吗?”
“还真是!有好戏看。”
“没事,来。你昨晚开宿,肯定很累。”郑学红已经开车上瘾。
宋维扬也懒得跟他抢,反正遇到情况就拉手刹,这慢悠悠速度也不怕撞坏路人。
路听从指挥,郑学红很快把车开到职工小区。
南边大块是老式筒子楼,由酒厂普通工人居住。北边则有栋新式楼房,住全是工厂管理层——包括其他几家由宋述民管理国企。
在人情世故方面,说实话,宋述民处理得四平八稳,方方面面都顾及到。
宋维扬离开家时候,稻子还是青黄交杂,回来时已经变成金黄色。
农民们戴着草帽,身穿粗衣,头顶烈日在田间忙活着,到处传来稻穗撞击打谷桶声音。
几十万豪车在坑洼县道驰行,远远可以看到零星村落。
农民们房屋和围墙上,歪歪扭扭用油漆写着很多字,大部分是“猪吃斤希望饲料,可涨两斤肉”之类广告,浅显直白,夸张荒唐。也有基层z.府标语,例如“放火烧山,牢底坐穿”。
最霸气莫过于“人超生,全村结扎”,看得宋维扬裆下发凉。
“唉,要是宋厂长能回来就好,现在钟书记就是个傻逼!”
“小声点,当心他让你下岗。”
“……”
汽车刚刚开到小区门口,就有人把宋维扬给认出来。他们只远远看着,又不敢接近,生怕因此被钟书记给记恨,不小心下岗那才冤枉。
小区没有保安,更没有拦车起降杆,不过门口有个收发室。
可惜还是有人跳反!
被完全架空原国营酒厂书记,宋述民答应给他3%股份。这已经很多,宋述民本人也才30%,起创业老兄弟都没人超过8%,管理层股权总共加起来只有49%——合资企业极限,再多地方z.府不同意。由此可见内陆和沿海差别,沿海那边整个市国企敢打包全卖,而内陆偏远地区都不敢让外商绝对控股。
谁知,那位酒厂书记居然不乐意,张口就是15%。
谈来谈去,宋述民承诺给对方5%,那位书记表面同意,回头就写封信告到省里。
也不知这家伙搭上哪条线,宋述民前脚被抓,他后脚就被任命为书记兼厂长。他甚至还赶尽杀绝,原时空,宋述民被判刑只过半个月,宋家就被逼着搬离酒厂职工小区。
“这开车也不难啊。”郑学红把着方向盘说。
“是不难,天就学会。”坐后排陈桃笑道。
两个没有驾照新手司机,已经各自跑两三百公里,而宋维扬只需坐在副驾驶把关即可。
没有倒车入库,没有侧方位停车,只需十分钟就能上手,再用十几分钟学会换挡——开车实在太简单。
“进城,换来吧。”宋维扬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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