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信摇头苦笑:“他比更倒霉!破产是因为国家政策,他是被个女人给骗,做生意几年赚钱,被骗得干干净净。他如今住特区农村,在外企给人当翻译,个月就3000多块钱。”
郑学红说:“3000多不少。”
“那也得看是谁啊,”杨信突然眯眼道,“小宋厂长,觉得
“好说!”杨信喝茶笑道,“小宋厂长,刚才过来时候,半路上总算捋清楚。太轻敌,而且急,过早,bao露底牌,后来就直被你牵着鼻子走。说实话,自从大学毕业以来,能让吃暗亏不多,你是年龄最小个。”
郑学红大笑:“老杨,你心里还记着呢?”
“当然记着,”杨信又喝口茶,“不过服气,自己太轻敌,就别怪人家出手狠辣。在琼岛烂尾楼楼顶上,醉醺醺差点跳下去,算是死过回人,这点事情会看不开?”
郑学红说:“看得开就好,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。来,再喝杯!”
“喝!”杨信又开始喝白酒。
产朋友,有……有个是幼儿园老师。听他说啊,那个时候全疯,连幼儿园都在做汽车进出口贸易!”
郑学红惊道:“走私?”
“不……不是走私,”杨信说,“都是有z.府批文,那批文发得有点多。光是8……885年那年,琼岛汽车进口量,相当于建国头20年全国车辆进口额总和!你说,吓……吓不吓人。当时啊,琼岛普通工人都在做车辆进口,没钱,不怕,街坊邻居凑个几万块钱,再找关系弄批文,就能合……合伙买辆进口车再倒卖出去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?”郑学红发现自己孤陋寡闻。
杨信苦笑道:“所……所以说,那地方邪门儿啊。”
宋维扬道:“好,好,吃菜吧,再喝就得进医院。”
杨信还是把酒干,笑道:“郑老哥酒量,别不讲,跑销售拉关系肯定是把好手。”
“也不多,就五六斤量。”郑学红谦虚道。
杨信说:“这是想起个老同学,毕业以后就进外贸部门,喝酒那个厉害啊!他也下海,前几天从琼岛回来,半路上去特区看他。本来是想去投靠,结果你猜怎着?”
陈桃问:“怎?”
宋维扬帮杨信添杯茶,问道:“汕州罐头厂具体什情况?”
杨信甩甩脑袋,捋着思路说:“朋友亲哥,是汕州罐头厂副厂长。几次大裁军,军用罐头销量大减;欧美反倾销,出口罐头也受限制,民用罐头就更不好卖,汕州罐头厂两年前就资不抵债。工人工资只能找银行贷款解决,后来银行都不放款,就只能给工人发罐头抵工资。”
“生产线真能低价买到手?海霸王那边,会不会出面制止啊。”宋维扬问。
杨信笑道:“国企什情况,谁不知道啊?工人穷得铃铛响,就只能偷厂里东西去卖。就算们不买汕罐厂生产线,到明年估计也被偷得缺斤少两,没法开工。反正厂子要卖给海霸王,生产线凭什不能提前卖给们?领导得好处,工人也能得好处,吃亏只有台企。”
宋维扬举起酒杯说:“老杨,只要你谈成这笔买卖,就是罐头厂大功臣。来,敬你杯,你喝茶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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