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”邵卫东说,“你小舅别直接来厂里,让他晚上去大快乐歌舞厅。”
宋维扬道:“谢谢邵叔叔。”
邵卫东感慨道:“也是不想看到酒厂黄,毕竟在厂里工作20多年。”
邵卫东是国营酒厂老人,并非宋述民嫡系,虽有提拔之恩,却远远没有想象中那恩重如山。如果钟大华能够大方点,给股权多点,邵卫东估计就选择同流合污。
……
邵卫东说:“工人全部下岗!”
宋维扬笑道:“姓钟脑子出毛病吧,工人会同意?”
“当然不同意,”邵卫东说,“昨天,钟大华又跟几个副厂长开会讨论,好像是要搞什工龄买断,具体内容也不太清楚。”
宋维扬问:“点股份都不留给工人吗?”
邵卫东说:“钟大华哪里舍得?这年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,也才只答应给0.1股份。跟宋厂长比起来,这姓钟简直比娘们儿还小气。”
比起沿海城市来,西康省什都要慢半拍。
人家都高喊卖光国企两年,西康省才战战兢兢开始走小碎步。而宋述民酒厂,竟然被列入刚刚下发《全省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试点计划书》当中,成为省府推动股份制改革试点企业之。
宋述民在酒厂安插钉子邵卫东,早就跟郭晓兰取得联系。这次,他在电话里通风报信说:“刚开始,钟大华决定用宋厂长老办法,注册家境外皮包公司搞合资。招商引资是z.府最喜欢做事情,做起来很轻松,但酒厂因为这个已经出过事,上头盯得紧,钟大华就临时改变方法。”
“什方法?”宋维扬问。
“管理层收购,”邵卫东说,“这也是宋厂长用过法子,以前不行,现在行。郭大华不知走通哪里关系,把酒厂变成省里股份制改革试点单位。他虚做假账,表面酒厂连月亏损,已经资不抵债,其实直是赚钱,只不过没有以前赚得多。”
结束与邵卫东通话,宋维扬又翻出个电话号码打过去。
那是大哥大,汤勇汤公子电话。
“喂,
宋维扬问:“酒厂假账能拿到吗?”
邵卫东说:“拿不到,酒厂财务是钟大华儿子负责。说实话吧,那种假账查个准,但没人会查,钟大华已经打通省里关系,就连黄市长都不敢轻易动他!”
宋维扬问:“邵叔叔,你手里有钟大华黑材料吗?”
邵卫东说:“钟大华干那些破事,知道很多,但大部分都没有证据。至于他在厂里瞎搞胡搞,都在厂长责任范围内,最多只能定性为能力不足。”
“就算是捕风捉影事情,你也整理份出来,让小舅去拿。”宋维扬道。
这人疯!
接手酒厂年多,就敢把省级明星企业,靠做假账搞成资不抵债亏损企业。
宋维扬问:“管理层收购股权怎分配?”
邵卫东道:“具体还不清楚,但怎分他都不吃亏。现在酒厂有四个副厂长,个是钟大华妹夫,个是钟大华远房表弟,个是钟大华亲弟弟,还有个不怎管事。这个办公室主任也勉强算管理层,但钟大华只承诺给0.1%股权,这特打发要饭呢!”
“工人怎安排?”宋维扬又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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