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卓韵忍俊不禁，脸上带着笑意说：“你这是闲得没事干吧？逮谁都能吹牛。”
“真没吹牛，慈禧也确实有糖尿病。”宋维扬说。
“别说
，还夜壶泡茶喝，
想起就恶心。”林卓韵抱着肩头往前走。
宋维扬脱下外套给她披上：“走吧，
送你回宿舍。”
“你不冷吗？”林卓韵把外套抓住。
“当时搞不清楚，所以治死啊。”宋维扬说。
司机连忙问道：“那后来怎
知道是糖尿病
？”
宋维扬道：“后来宫里御用物品流传到民间，有个富商买慈禧夜壶，搞不清真假，就请太爷爷去鉴定。太爷爷看就知道是慈禧用过！当时迷信啊，以为慈禧用过东西带着龙凤之气，可以治病。有个傻子真信，偷那夜壶泡茶喝，泡出来茶水居然是甜！太爷爷听说这事儿，当时就扼腕叹息：老佛爷这是得糖尿病啊！”
“噗嗤！”
林卓韵忍不住笑出声来，拍打宋维扬肩头说：“你恶不恶心啊，满嘴胡说八道。”
付钱，下车。
司机师傅也不急着把车开走，优哉游哉点起根香烟，递名片给宋维扬说：“小伙子，以后坐车可以给打电话，片子上有传呼号码。事先说好，远不接，离得近才接活。”
宋维扬收起名片，笑问：“师傅，你在京城混过？很能侃啊。”
“没去过京城，”司机说，“但去过北大荒。那里到冬天就冻死人，烤火猫冬没事儿干，就指着队里几个京城知青侃大山解闷儿。那几个孙子，是真能侃，有个家里还是说相声。当时被他们带坏，说话都成京片子，这毛病现在都没彻底改过来。”
“那您走好，回见啊。”宋维扬挥手道。
“火气旺，扛得住。”宋维扬道。
林卓韵挨着他慢慢踱步，冰冷双手感受着外套温度，突然说：“其实你这人挺好，就是有时候太贫，满嘴瞎话，感觉特不靠谱。”
宋维扬道：“鲁迅先生曾经说过，要用幽默来对抗残酷现实。幽默你懂吗？”
林卓韵突然停下，歪
司机也回过神来，乐道：“小伙子，你太爷爷恐怕不是御医，是给慈禧说相声吧？”
“嘿，你们还不信，”宋维扬感叹，“这年头，个个都喜欢听假话，真话都被当成假话。什世道啊！再这样下去，中国能不落后吗？你们就是国家落后罪人，是要背负历史责任。”
司机重新发动汽车，踩离合挂挡，挥手道：“小伙子，改天把家里夜壶拿来，让你也给尝尝味道，用你家传医学给诊断诊断。”
“滚！”宋维扬踹脚车屁股。
“哈哈哈！”司机大笑离去。
“哟，听您这口音，也是京儿里来？”司机张口就来，递烟道，“忘发烟，来根呗。”
宋维扬笑道：“祖上八代就在京城混，祖爷爷那辈儿还是御医呢，不小心把慈禧给治死，吓得全家老小赶紧逃命，直接去南方投奔g,m党。”
“这慈禧老妖婆原来是你祖爷爷治死，历史悬案啊！这你得跟好好聊聊！”司机居然熄火不走。
宋维扬也不着急，点烟道：“据祖爷爷说啊，慈禧有糖尿病！”
“你太爷爷应该是中医吧，中医也有糖尿病说法？”司机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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