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喜丰队马上就要打甲A啊,替补球员也是甲A球员,放在咱们这种小地方就是超级明星。”杨德喜说。
喜丰足球队,去年在甲B联赛中积分排第四,而且跟第五名积分相同,是靠净胜球数量晋级甲A,可谓险之又险。而且资深球迷都说喜丰队走狗屎运,居然遇到甲A联赛扩编,以前要甲B前两名才能晋升,去年前四名都可以晋级。
晋级消息传回来,不但容平市球迷欢欣鼓舞,就连隔壁几个市县都喜气洋洋,把喜丰队视为他们子弟兵。
省内体育报纸,还趁机炒作什同省德比,期待着在新赛季,喜丰队能和全兴队大干场。
车子慢悠悠驶过厂区,宋维扬看到后门蹲不少人,三三两两聚在起打牌闲聊。
足球场那边热闹非凡,踢球和看球,基本都属于以前国企下岗职工。冬天乃是饮料产销淡季,他们空闲时间多起来,自然搞起各种各样娱乐活动。
至于农民出身职工,可没那份闲心,稍有时间就会回家做农活。
“潘强,潘强来!”
“潘哥,快过来帮忙。”
“不得行,潘哥要是下场,别人还踢个屁啊!”
。
以上两种工作,还得花钱办暂住证。
这玩意儿也不贵,两百块钱就搞定。但打工仔舍不得花钱啊,工厂还好,工地是按工期或年终结算,顺便扣你伙食费,工人们大半年时间都没钱,100多元对他们而言属于巨款。
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两天,出门买点东西吧,遇到查暂住证。当街就给你抓起来,让亲友拿钱领人,拿不起钱就被收容。遣返原籍也是有条件,扔你去黑工地做几个月工,把遣返费用赚足再说。
跟去沿海打工相比,在本地喜丰公司天做12个小时,还能按时拿工资,这相当于生活在天堂。
“这些人又是干什?”宋维扬问。
杨德喜解释说:“都是守着给喜丰公司打零工,之前以附近农民居多,现在又来不少下岗职工。”
宋维扬道:“公司没啥零工给他们做吧?”
“罐头和饮料产销旺季有些零活,比如流水线忙不过来,就招临时工手动分剥水果,或者让他们搞包装和搬运,”杨德喜道,“现在是淡季,这些人蹲整天可能都没活干。但他们闲在家里也没事啊,还不如守在喜丰这边碰运气。边等活干边打扑克,还能打发点时间。”
此时已接近中午,几个踢球喜丰工人
“……”
踢球职工突然就停下来,团团簇拥着个年轻人,甚至还有脱衣服索要签名。
宋维扬问:“这个潘强又是谁?”
杨德喜笑道:“市体校足球运动员,在喜丰队当替补,去年总共也就踢三场比赛。但他是们容平市,唯留在队里球员,其他本地老队员都被遣散。他这两天都来厂里踢球,估计是回家过年休息吧。”
“个替补球员也这受欢迎?”宋维扬感觉有些奇怪。
90年代农民,巴不得自家附近有工厂,污染再严重他们都认——此时容平平均工资是500左右,给他们每月300块,个个都能乐疯。
“传球,快传球!”
“哎呀,你龟儿子个臭脚!”
“妈卖批,你想进乌龙球嗦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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