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警同志说：“
知道哪里有卖奶粉
，带你去。”
“谢
。”宋维扬道。
民警怂恿说：“小伙子，看你也是不缺钱，干脆把这女娃收养吧。”
宋维扬哭笑不得：“警察同志，你这是诱导犯法啊。这年龄，这性别，还是未婚，是不能收养女婴，你别欺负不懂法律。”
民警抽着烟说：“要是家里条件允许，自己就收养，还用得着跟你啰嗦？实话跟你说吧，这要是个男娃，好多人抢着收养，女娃根本没人要，只能送福利院去。县里福利院还不知道？条件差得很，孩子养那儿就是遭罪。”
民警苦笑道：“城里弃婴很少，特别是在z.府和国企上班，都不敢生二胎。倒是乡下生二胎多，越穷越生，越生越穷。好些农民快生，就躲到城里来，生男孩抱回家，生女孩就送人。说实话，把女孩子送人或者扔路边，见过两三次，也听说过不少。这把女孩儿扔厕所里，还是第
次见到，太狠心，那是条人命啊！”
宋维扬问：“般这种弃婴怎
处理？”
民警说：“找她亲爹亲妈，但估计是找不到。再看有没有人愿意收养，没人收养就送福利院。小伙子，看你家里条件应该不错，不如你把这小女娃收养算。”
“不行，不符合收养条件。”宋维扬说。
“啥条件不条件，”民警笑道，“法律是死，人是活。你发现这女娃，又是你送她去医院，你家里条件又养得起，这说明她跟你有缘分。你想想啊，你要是不收养她，把她送福利院去，谁知道她能遇到些什？你就收养吧，们派出所也省事。”
宋维扬也伸手去探：“还有呼吸，应该是昏迷吧。”
“把窗子关上，别把孩子吹感冒。”阿姨说着就要去摇车窗。
宋维扬说：“别，保持通风。孩子距离化粪池很近，有可能是沼气中毒，没窒息死亡算她福大命大，现在要尽可能让她呼吸新鲜空气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阿姨连连应声。
民警问：“这位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？”
“嗯，知道你心善。”宋维扬道。
“这年头，心善有个屁用。”民警说
转眼就到县人民医院，宋维扬和阿姨把孩子送进急诊室，说明情况后便在外面等着。
20分钟左右，护士出来说：“甲烷中毒，孩子没事，只是昏迷。还有，去买些婴儿奶粉，孩子出生之后估计都没喂过奶。”
“这就好，这就好，菩萨保佑！”阿姨连连作揖，她双手和胸口沾满屎尿。
宋维扬交钱之后，跟民警起来到大门外，递烟道：“先去买奶粉。”
在农村搞市场调查时，宋维扬都抽红塔山，散烟散中华怕把农民吓着，更怕招来不必要麻烦。现在他抽却是中华，民警接过香烟，顿时对宋维扬经济情况更加明。
宋维扬道：“西康那边，在盛海读书，马上大学毕业。到这里来做社会调查，准备写毕业论文。”
“大学还要搞社会调查？”民警感觉挺稀奇。
宋维扬解释说：“读是社会学专业。”
“哦，社会主义好，”民警问，“是你发现这个孩子？”
宋维扬说：“对，当时在小便，突然听到孩子哭声。你们这里经常有弃婴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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