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维扬笑道：“呵，原来西部软件园
烂摊子，居然是容平长征厂工人打出来。”
宋如华说都是事实，但只是部分事实。他靠长征厂借壳上市，
年时间就圈
2亿资金，拿出1亿就能摆平长征厂矛盾。他还在蓉城贷款几千万，足够把软件园搞好，偏偏他只进不出，最后还把责任推到那些工人头上。
“宋老弟，你是个明白人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，”宋如华点根烟说，“这个世道，做好人只能被欺负，不想被欺负就只能做坏人。”
宋维扬道：“
部分同意你观点。”
宋如华说：“年轻时候，以为只要努力奋斗，就能实现人生目标。为考大学，找家30多里外高中，家里拿不出钱，只能找外婆要生活费，受尽舅舅舅妈白眼。努力有收获，考上大学，就是现在蓉城电子科大。结果同学嘲笑老土，骗用他们洗脚水刷牙洗脸，知道也只能忍耐。刻苦读书，读完本科又读硕士，成为电子科大有史以来最年轻副教授，还拿到机电部颁发特等奖。嘿嘿，可又有什
用呢？”
竣工，那些高新企业可以直接搬进来办公。
简直皆大欢喜，宋维扬办正事，宋如华成功脱身，西康z.府也不用颜面扫地。
达成初步合作意向之后，宋如华说话也更随意，他感慨道：“宋老弟，你们容平市真是民风剽悍啊，去年几千人把围住，差点没把给当场打死，在医院躺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宋维扬有些惊讶。
宋如华说：“借壳上市那家国企，就是你们容平长征厂。当初西部软件园获得中央认可时候，也是想正正经经办大事，两年之内去你们容平70多次。想彻底改造长征厂，把这家国企打造成西部软件园运营机构兼软件光碟制造厂，结果根本谈不动！那个黄市长你知道吧？”
宋维扬没有说话，默默倾听。
宋如华继续说道：“报纸上说响应伟人号召，才辞去教职下海经商，其实完全不是那回事儿。很喜欢教书，希望自己能教辈子书，讲课甚至吸引来其他专业学生来旁听。但是，有人眼红，这个农村来土老帽，居然年纪轻轻就当上副教授
“知道，黄运生。”宋维扬点头道。
宋如华摇头说：“黄运生就是个王八蛋！老子拿到长征厂50%股权，要求容平地方z.府配合着下岗安置，黄运生口头上说得好好，安置年都没搞定。长征厂工人就拿出气，去年几千号工人把抓住，又打又骂，还让戴着高帽子跪板凳！长征厂现在是厂子没错，但去都不敢去，那边工人都是土匪！”
确实是土匪，当初《焦点访谈》曝光钟大华，酒厂工人可是直接冲进医院，喊口号是要把钟大华打死。
宋维扬说：“长征厂知道，责任不在黄运生，遗留问题太多。你至少要拿出5000万才能把工人安置妥当，再拿出5000万填以前债务窟窿，不想出钱肯定被工人抓起来往死里打。”
“又不是傻逼，凭什给离任国企领导擦屁股？”宋如华拍桌子说，“自从被打之后，就心灰意冷，因为西部软件园根本做不起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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