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维扬道：“电影
开场就展示‘亲善’，而且地点发生在华北地区，这确实真
存在过。日军为
长久统治，甚至还在华北搞过农村合作社，提供低息贷款给农民买种子、化肥，帮助农民兴修水利工程等等。按照日军政策，华北农民甚至连打井，都可以向合作社申请‘井贷’。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马巍都非常惊讶。
姜文笑道：“农民恐怕拿不到钱吧。”
宋维扬说：“不错，农民分钱都见不到，这些钱直接被伪z.府、伪军、新民会贪污，连基层保甲长都没机会克扣。而且农民加入合作社，还必须缴3块钱会费，华北连年大灾，农民哪里还拿得出钱？只能被逼着卖儿卖女。也就是说，日军所谓亲善政策，成伪z.府残民利器。”
姜文摇头苦笑：“黑色幽默。”
姜文忙活个通宵，都还没吃早饭呢。他把胶片给锁，开车带宋维扬和马巍都来到个早餐店里，边吃东西边跟两人聊天。
“拍广告没问题，句话事儿，”姜文嚼着大包子说，“广告费50万就够。”
宋维扬笑道：“是广告代言，有时候还要出席商业活动。”
姜文豪爽道：“都可以，做活动时，提前知会声。”
“
就不讲什
感谢话，”宋维扬掏出名片道，“以后有什需要帮忙，直接给打电话。”
“日军这种亲善政策，其实是为掠夺战争资源，”宋维扬说，“他们恨不得中国农民多种粮食、多种棉花，为此不惜帮助农民兴修水利。旦到粮食和棉花收获季节，立即就,bao露出本性，这些作物必须统收统购，跟直接抢劫没什区别。农民破家纳粮还好，如果敢抗税抗征，日伪军进村子就是无恶不作。”
姜文道：“这跟电影没有冲突吧？”
宋维扬道：“刚才说这些，都是日军在1944年以前政策，那个时候日军还能撑下去。而到1944年，史迪威不顾中国抗战局势，强行把用于国内物资，全部调去反攻缅甸，造成国军豫湘桂大溃败。日军同样如此，虽然取得豫湘桂战役胜利，但却抽空华北兵力和物资。日军在豫湘桂占领地盘越大，需要兵力和物资也就越多。用做生意来比喻，当时日军等于抽调所有流动资金，拿去投资新公司固定资产，直接陷入经营困境，离破产倒闭已经不远。”
“这
“痛快，”姜文随手把名片放进衣兜里，又道，“你说涉嫌美化日军，那你可真没把电影看明白。是把中日双方都放在个水平线上，展现是特殊环境下人性。这部片子不讲历史，也不讲战争，只讲人性。”
宋维扬说：“但在特殊环境下，有些人已经没有人性。”
“不，”姜文摆手道，“人性在任何时候都存在，只不过被什东西隐藏。就像片中花屋小三郎。他刚开始心求死，这就是违反人性，是战争洗脑结果，后来贪生怕死和恩将仇报，那才是真正人性。”
“同意，”宋维扬点头说，“但讲美化日军，是这部片子发生时间和地点不对。如果放在1940年到1943年之间，是信服，1944年就很有问题。”
姜文啃着包子道：“你继续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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