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鼻涕虫点头说:“嗯,妈也经常说他是憨包。”
“滚滚滚!”聂军懒得跟小屁孩儿胡搅蛮缠。
其他人站在旁边,听完这番对话,都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宋维扬蹲在旗杆下,抽着烟问:“这谁家
音乐课就是聂军自己弹吉他,然后教孩子们唱歌。而且是他会啥就教啥,大部分都属于流行歌曲,因此如果听到有学生在说唱《以父之名》,请千万不要感到奇怪。至于微机课,也没有教材可言。聂军自己搬台电脑进山,每次上微机课就让几个孩子看着,教他们开关机、练习打字、使用文字软件,其他学生则留在教室里自习。
反正这些学生,非常喜欢他们新老师,可以玩花样太多!
聂军虽然说村里全是刁民,但朴实感恩也不少。遇到哪家杀猪宰羊,肯定会给聂军留块好肉,让孩子上学时送来。又或者哪家鸡鸭病死,炒好之后肯定也要给聂军端碗——家禽般不舍得杀,都是意外死才吃,而且经常是掉茅坑里淹死。
反正有人送东西,聂军就大方收下,然后用小本本记下来,打算等自己下山时并给钱。
八段锦版体操做完,个拖着鼻涕小家伙跑来,“滋溜”吸回鼻孔里,又横臂抹去残留物,整套动作潇洒又连贯,没有成百上千次练习根本无法做到。小鼻涕虫仰着脑袋说:“老师,爸让你中午时候,带朋友去家吃饭。他早上骑驴去镇上割肉,要买好多好多肉,妈还杀只鸡呢。”
清晨。
聂军穿着拖鞋站桩吐纳,练阵气功,又拿出那把宝剑练剑法。
这家伙身手似乎很稳,不管如何腾挪跳转,斜插在发髻上竹筷就是不掉,脚上发汗打滑拖鞋也始终没被甩出去。
洗漱、练功、吃早饭,然后跟老朋友扯淡,30多个学生直接被扔教室里早读,早读完又非常高兴上节自习课。学生们自觉性显然很低,隔得老远,宋维扬都能听到教室里打闹声,就差没跑到外边自习体育课。
瞅瞅时间,聂军感觉应该下课,于是起身跑去敲钟。
聂军没好气道:“割个屁肉,让你爸赶紧带你去医院,你这鼻炎越拖越不好根治。”
小鼻涕虫又吸口,把亮晶晶鼻涕吸回去,笑道:“爸说,小孩子流鼻涕很正常,流几年就不流,你就是在瞎操心。”
“他懂个锤子!”聂军毫无老师形象,尽在学生面前说脏话。
小鼻涕虫笑道:“爸也说你懂个锤子。还说你心肠很好,就是脑壳有问题,是个大憨包。”
聂军顿时气得不行:“你爸才是个憨包!”
其实就是截生锈铁道钢轨,悬挂在正殿屋檐下,聂军每次都拿着铁棒去敲,用以代替上下课铃声。
30多个小学生,在个高个子男生带领下,嬉笑打闹着来到操场排队。操场原本是正殿到仪门之间空地,民国时期还摆着个大香炉,现在成孩子们撒欢乐园。
丁明看着孩子们开始比划,好奇道:“这是最新版本广播体操?”
聂军笑道:“十多年没做广播体操,哪还记得住?这是南派站立式八段锦。在代课之前,学生们都不做体操,连特体育课都没有。”
聂军不仅开设体育课,还开音乐课和微机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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