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品说:“搬到个只有七平米小房子里,水电费爸帮交,生活费需要自己解决。这种情况找不到工作,没钱没粮票没菜票,最惨时候靠邻居碗饭两碗饭施舍过日子。”
郭锐放下电脑:“那你怎遇到美国老太太?”
“你听讲,不要打岔,”李春品有些不高兴,“在遇到老太太之前,又谈恋爱,她是文工团台柱子。她知道被劳教之后,不仅没嫌弃,还凑千块钱给治病。当时真得传染病,肝炎,又没法公费医疗。把当兵时军大衣,还有当兵时女朋友送手表卖,捡两副中药。副药反
建机场,”李春品已经打开话匣子,“是四班班长,们前面三班,打到哑炮爆炸塌方,整个班都被砸死在里面。们把人挖出来时候,战士们雨衣,跟骨头、血肉、泥石都黏在起,死得太惨。后来们四班也遇上,幸好塌方之后没砸到们,只是把坑道给堵。就带着班里战士背语录,不怕苦,二不怕死,排除万难,争取胜利!背着背着就昏过去,因为里面没氧气。醒过来时候,们已经被抬出来。当时周围全是人,有部队战友,还有山里老百姓。那些老百姓为救们,有些直接用手挖,手指都挖断。”
宋维扬笑笑,这段故事应该百分之百真实,李春品没必要瞎编这个。
“为什现在到处捐款做慈善,就是要报恩。捐第笔款,是十多年前京郊爆发泥石流,捐20万给十多户老百姓修房子,还给他们买家具家电。当年那些战友,能联系都联系到,每年都要聚会,给战友们每人每年发20万!大家都很高兴,都很喜欢。”李春品说这话时眉开眼笑,语气特别自豪。
郭锐此时抱着笔记本电脑,插上无线网卡,开始搜索李春品相关资料。
李春品继续说:“当不到十年兵,1977年转业到北影厂保卫科。厂里导演们进进出出,觉得长得像混血儿,就打算让去演电影,专门演外国人。为抓住机会,还专门去做整形手术,把自己鼻梁垫高。”
“那个时候就有整形手术?”郑勇惊讶道。
“有,”李春品点头道,“在医院时候,认识个护士。她认为条件不错,也觉得她挺漂亮,就谈上恋爱。结果她是有男朋友,还被她男朋友知道。们约好去动物园谈判,带20多个人,她男朋友带10多个人。见面就打起来,们人多,把对方打得很惨。然后,被开除党籍,被开除厂籍,被发配到津门农场去劳动改造。”
豆豆问:“那个时候很严重吧?”
李春品道:“很严重,相当于辈子都毁。幸好农场医生很同情,帮开假证明,说有传染病,农场让回京城去保外就医。回到家里,父亲跟商量,让搬出去住。搬出去住说法很委婉,其实是让跟家里断绝切关系。因为爸当时要升官,还有四个妹妹,有在工作,有准备考大学。那个时候政审很严格,家里出个劳教分子,升官、分房子、考大学全都要受影响。”
宋维扬笑道:“这个确实,爸当年考大学,就是政审不过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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