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用不着。”褚南湘
回答很简要。
“倒也是。”周赫煊呵呵笑着回屋换衣服，这杆破枪就是装饰品，没子弹还不如板砖有用。
大约上午九点钟，褚玉璞终于准备出发，他对周赫煊招手说：“你跟在俺身边，待会儿可能会遇到外国人，到时候绝对不要给本大帅丢脸！”
“大帅放心。”周赫煊抱拳道，他已经适应
狗腿子身份。
申耀荣脸上却满是妒忌之色，周赫煊
个新人而已，居然亦步亦趋随侍大帅左右。而他已经投效大帅八年，却只能跟在褚南湘和周赫煊后头。
褚玉璞身上集合老式军阀诸多缺点：贪财、,bao虐、霸道、不学无术、目光短浅、任人唯亲……这样人居然也能当上直隶省长，简直滑天下之大稽，老百姓有是罪受。
夜无事。
第二早天刚大亮，就有佣人来敲门，请周赫煊去吃早餐。
吃饭地方在最底楼间屋里，周赫煊洗漱之后过去，褚南湘、张五魁、申耀荣等人已经吃上，都是褚大帅身边人。
餐桌上很丰盛，既有豆浆油条，也有炒肉咸菜，在座诸位吃相各异。
褚玉璞住小洋楼，有接近30间屋子。
副官把周赫煊带到最底层间偏房，说道：“周先生，你以后就住这里。没有大帅命令，不得随意出入大门，也不允许擅自到二层以上房间。”
“多谢告知，”周赫煊套近乎道，“敢问兄台贵姓？”
“
叫褚南湘。”副官很好说话，只不过脸上冷冰冰，颇有点不苟言笑意思。
周赫煊只凭其姓氏，便知道这人也是褚玉璞亲戚。看来褚大帅正如传言中那样，喜欢任人唯亲，根本就不相信外人。
“出发！”
张五魁走到院中大喊声，立即有七八个士兵跑来，前方大铁门也缓缓打开。
褚玉璞坐是辆福特轿车，他跟副官褚南湘坐后排，周赫煊则坐在副驾驶室。至
褚南湘似乎是读过军校、严于律己，腰杆挺直地坐着，吃得很快却保持着风度；申耀荣小口小口扒饭，身上带着读书人斯文；张五魁则海吃山吞，连续吃光好几碗大米饭。
大帅府上暂时还没有管家，但另有位传达官叫贾贺，也是褚玉璞亲信跟班。
吃过早餐，褚南湘亲自拿来套军服，对周赫煊说：“穿上，今天大帅要出门访客，准备带你起去，小说先不用写。”
这是套北洋军官常服，通体深蓝色，还附带双黑色马靴。让周赫煊意外是，军帽下面竟然盖着把手枪，他不是军迷，也认不出这枪是啥型号。
“没子弹？”周赫煊找半天问。
周赫煊又问：“褚兄，平时可以出去逛逛吗？总不能直待在大帅府里。”
“也不清楚，回头帮你问问，”褚南湘冷着脸道，“就住在二楼，你有什
事可托佣人来找，但自己不得随意乱走。”
说完，褚南湘转身离去，没有再给周赫煊套话机会。
等副官消失以后，周赫煊才开始打量自己新居处。这房间显然是给下人住，屋里陈设简陋，唯强过四合院地方，就是居然有电灯。
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周赫煊现在脑子还有点晕乎，莫名其妙被个军头子抓来当外文秘书，感觉就像是做场荒诞无稽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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