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启超不管不顾，冲进房里，抓着吴宓
袖子就往外拖：“打麻将，三缺
。”
牌桌上梁启超，属于孔夫子搬家——全是输，牌技臭到
极点。偏偏他还乐此不疲，他曾有句名言：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。
当天晚上，周赫煊赢百多块大洋，吴宓和赵元任也赢几十块，只有梁启超输得最高兴。
博学鸿儒形象瞬间碎成渣滓，只剩下牌桌上屡败屡战滥赌鬼。
嗯，周赫煊以后还可以跟人吹逼：想当年啊，
跟梁任公、赵宜仲、吴玉衡三位先生打牌时候……
周赫煊狂汗，想到段宏业变成自己大舅哥，那真是脑仁都疼。
三人回到清华园，梁启超笑着对周赫煊说：“明诚，有桩雅事可以忘记忧愁，今天就教教你。”
“什
雅事？”周赫煊无比好奇。
赵元任见情况不妙，连忙说：“还有事，先告辞。”
“别走啊，少你怎行？”梁启超抓住赵元任不放。
梁启超笑道：“不如做月老，帮你物色位大家闺秀？”
“这个，还是算吧。”周赫煊推脱道。
“哈哈哈，”梁启超大笑，“知道，你们现在青年，都主张自由恋爱。”
周赫煊呵呵笑道：“慢慢找吧，还年轻。”
梁启超突然想起徐志摩那件糟心事，他碍于情面，已经答应做徐志摩证婚人，当下告诫道：“恋爱自由可以，但千万不能破坏别人婚姻，这是极不道德事情。”
，摇头道：“可惜啊，明诚。你这个拼音方案，如果早几年拿出来该多好，现在为时已晚，《国语字母拼音法》已经定下。”
赵元任问道：“可否召集学者重开会议，再行商定？”
“绝无可能。”任可澄矢口否决。
周赫煊苦笑，他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。除非改朝换代，否则他这套汉语拼音根本不可能推行。
他虽然可以在自己希望小学里推广，但那属于误人子弟。因为只要教育部颁布《国语字母拼音法》，那全国通用字典、词典都必须使用罗马拼音，总不能让希望小学教出来学生连字典都不会查吧？
赵元任苦笑道：“别拽，袖子都要被你扯掉。”
周赫煊见二人举止反常，愈发好奇，跟随梁启超来到吴宓住院子里。
梁启超放声大喊：“玉衡，出来打牌！”
周赫煊瞬间无语，这特就是可以忘记忧愁雅事？
“打什牌？看书呢！”吴宓声音传出来。
“明白。”周赫煊也想起天津那边，心道：已经破坏桩。
梁启超为老不尊地笑道：“那是个朋友女儿，堪称才貌双全，明诚你真不打算见见？”
“谁啊？”周赫煊忍不住问。
梁启超说：“段芝泉家女公子，双十年华，芳名宏筠，也是读过西式学堂进步女子。”
原来是段祺瑞女儿……
拒绝任可澄挽留，周赫煊颇有些郁闷地返回清华园。
半路上，梁启超安慰道：“明诚，凡事都不可能尽如人意，努力去做就足够。”
周赫煊说：“谢先生教诲。”
“明诚可有婚配？”梁启超走着走着突然问。
周赫煊愣：“还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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