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玉凤见孟小冬柳眉杏目、面若桃花,顿时眼睛都直,连连赞叹:“好看,好看,俺滴乖乖,真真好看!”
常言道,名不正则言不顺。
恶霸做事也要讲究师出有名,不然吃相太难看,杜笑山在旁边出主意说:“二爷若是喜欢,不如请这位姑娘去府上唱两出?”
褚玉凤立即会意,大喜道:“对对对,俺出500大洋,请你唱两天戏。”
孟小冬婉拒道:“这位先生,承蒙错爱,明天在北平还有演出,恐怕只有等下次。”
众人齐刷刷奔向戏班后台,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。
褚玉凤进去就大声喝问:“刚才是哪个唱杨四郎?”
戏班演员面面相觑,孟小冬硬着头皮站出来说:“是唱。”
此时孟小冬并未卸妆,只把头饰和胡须摘下,脸上涂满油彩。褚玉凤看不真切,指着她说:“快把脸给俺洗干净!”
陈秀华见事不妙,让徒弟赶快去找戏院老板刘广顺,自己则站出来说话道:“这位先生,是庆云班班主,不知尊驾有何贵干?”
放假跑来听戏,花大价钱买到最前排座位,结果却被褚玉凤给霸占。
褚玉凤横眉冷对千夫指,根本不在乎被人唾弃,反而非常享受那种称王称霸感觉。
第出戏唱是《太平桥》,褚玉凤听得昏昏欲睡,等他觉醒来,台上已经改唱《四郎探母》。
那位杨四郎身材小巧,捋着长胡子唱道:“曾记得沙滩会场血战,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,只杀得杨家将东逃西散,只杀得众儿郎滚下马鞍……”
“咦!”
“你演出都推掉,”褚玉凤蛮不讲理道,“来人啦,把这位姑娘带回去,俺要在家里听大戏!”
跟班们立即把孟小冬团团围住,眼看着要把她强行带走。
就在此时,新明大戏院老板刘广顺也赶来,连忙劝阻道:“褚二爷,都是自家人,看在李大帅面子上,今天就算吧。”
李大帅就是剑仙李景林,刘广顺以前由李景林罩着。
可惜如今靠山不管用,褚玉凤不屑地笑道:“李景林算个屁大帅,手底下连兵都没有,俺用着给他面子?”他大笑两声,喝令道,“把这位姑娘给俺请回去,谁敢拦着谁
“跟你没关系,边儿去,”褚玉凤蛮横地将陈秀华推开,继续对孟小冬说,“快去洗脸!俺倒想看看,是啥样女人能把老生唱这好。”
孟小冬还是站立不动,褚玉凤终于怒,拔枪指着陈秀华脑门:“再不听话,俺就毙他!”
陈秀华被吓得额头冒汗,众戏子纷纷围拢过来,却都敢怒不敢言。
“罢!”
孟小冬坐回梳妆台擦掉油彩,又去把脸洗净,面色冰冷地对褚玉凤说:“先生,把枪收起来吧。”
褚玉凤双眼放光,惊喜道:“这唱老生,居然是个雌儿!”
杜笑山立即拍马屁说:“二爷好耳力,竟能听出是女在唱。”
褚玉凤得意道:“这些日子在天宝班,天天都听女人唱戏,俺早就掌握其中奥妙,是男是女听便知。”
“那还得是二爷才行,也天天听女人唱戏,但就是分辨不出来。”杜笑山又是顿马屁狂拍。
耐着性子把《四郎探母》听完,褚玉凤对杜笑山说:“走,随俺去后台看看,刚才那个杨四郎到底长得咋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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