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玉凤面色狰狞道：“你是天津
地头蛇，去给俺物色
个不要命枪手。给他1000大洋，务必把周赫煊脑袋提来。这是军令，不得违抗！”
“好……好吧。”杜笑山勉强答应，心里已经把褚玉凤祖宗十八代都骂
个遍。
别看褚玉凤在天津城横行无忌，其实还是个怂货。他根本不敢在租界杀人，就连请枪手都委托杜笑山，以后出事可以推得干二净。
杜笑山当然不是傻瓜，凭白给人当枪使。他回到家中
周赫煊感觉很讽刺，如今全国老百姓都在抗议列强，有钱人家舞会却还照开不误。而他周赫煊，也是那“不知亡国恨”中员。
……
褚府。
褚玉凤歪趟在榻上，抽着大烟问：“都半个月，还没找到机会？”
杜笑山苦着脸说：“那姓周太鸡贼，平时都待在租界不出来。今天倒是去东郊，但随行还有张学良和冯庸，这事不好办啊。”
想要在民国办报纸，骨气和圆滑都得具备。胡政之不会傻到故意激怒军阀和洋人，但关键时候还得坚持底线，这才是《大公报》真正办报方针。
上次周赫煊说那个深度报道，各地军阀近年来军费开支，胡政之早就收集齐。但此时正值北伐军接连大捷，他选择暂且按住不发，因为旦这种呼吁和平文章写出来，等于变相在帮吴佩孚说话。
真正报道时机，是在南北军队僵持不下时候。
打发走胡、张二人，周赫煊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，他发现自己不管怎
做，对中国糟糕局面都无济于事。
“咚咚咚！”
向如此。
“别看，走吧。”冯庸叹气说。
周赫煊无奈摇头，成功办学欢喜心情，瞬间被冲得荡然无存。
郁闷无比返回报馆，周赫煊屁股还没坐热，胡政之和张季鸾就起找上他。
张季鸾说：“
们刚刚收到警告，北平方面勒令《大公报》淡化万县惨案，报道言辞不得过于激烈。好像直隶地区所有报馆，都收到这条电令。”
褚玉凤满不在乎道：“他不出租界，那俺们就在租界下手。”
“可不行！”
杜笑山连忙劝阻：“二爷，在租界动火器是大忌，不小心就会引来洋人干涉。”
“你呀，就是胆子太小，”褚玉凤笑道，“找个枪手，躲在人群里放枪，打完枪子儿就跑，洋人能查得出来？”
“这……”杜笑山欲言又止。他真不想管这事，好歹周赫煊是张学良人，而且还是个知名大学者，万出纰漏，就得轮到他杜笑山来背黑锅。
敲门声响起。
周赫煊没好气道：“请进！”
个年轻人推门而入，恭敬道：“周先生你好，是来送请帖。”
周赫煊打开帖子，却是张学良以前副官、如今《北洋画报》社长冯武越，邀请他周末参加舞会。
“劳烦通知冯社长，到时会去。”
“社长，你说怎办吧。”胡政之看着周赫煊。
周赫煊反问：“你们意见呢？”
张季鸾说：“该如何报道，就如何报道。不党、不私、不卖、不盲，这八个字不能丢。”
周赫煊仔细考虑着其中得失，最终咬牙说：“报！”
胡政之和张季鸾相视笑，前者说道：“这次社论来写，尽量含蓄些，但事实必须讲清楚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