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启超走上台，注视着二位新人道：“
来是为
讲几句不中听
话，好让社会上知道这样恶例不足取法，更不值得鼓励。徐志摩，你这个人性情浮躁，以至于学无所成，做学问不成，做人更是失败。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证明。陆小曼，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，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，检讨自己个性和行为，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过失造成。希望你们不要
误再误，自误误人，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准则，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目，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，以为高兴可以结，不高兴可以离，让父母汗颜，让朋友不齿，让社会看笑话，让……”
徐志摩脸都黑，打断道：“恩师，请为学生和高堂留点面子。”
梁启超叹气说：“总之，希望这是你们两个这辈子最后次结婚。这就是对你们祝贺！”
“多谢吉言。”陆小曼听到这话颇为高兴，对周赫煊第印象非常好。
周赫煊忍不住仔细打量，发现陆小曼真很漂亮，是那种柔和传统与现代美。就是身上那件婚纱丑爆，特别是头巾，罩着脑袋跟修女差不多。
徐志摩夫妇还要接待其他宾客，说完几句话就走开。
草地上放置不少板凳，前方是个临时搭建婚礼台。周赫煊找位子坐下，发现今天宾客真不多，也就二三十人样子，都是徐志摩和陆小曼朋友。
人虽不多，但名人却不少。
和前夫王庚结婚时，两人都出身名门，婚礼那个阔气热闹啊，跟此时形成鲜明对比。
当然，你也可以说他们是真爱，爱情跟金钱无关。
梁启超出门时便黑着脸，不知情还以为他要出席葬礼，而不是参加婚礼。
周赫煊劝道：“先生何必纠结，婚姻属于个人私事，他们两厢情愿就足够。”
“问题是他非要请当证婚人！”梁启超郁闷道。
有知名画家刘海粟，此君跟徐志摩、陆小曼交情很深。本来陆小曼母亲不答应女儿离婚，是刘海粟帮忙游说才首肯。
还有知名学者陈西滢、凌淑华夫妇，这对也不简单。陈西滢位列民国五大散文家行列，他后世被大众所熟知，是因为鲁迅骂他骂得够狠。凌淑华则与冰心、林徽因齐名，她们被誉为“文坛三才女”。
另外还有饶孟侃、朱湘、梁实秋等新月派诗人，在文学方面跟徐志摩志同道合。梁实秋此时在南京任教，是专门请假到北平参加婚礼，这朋友实在做得可以。
切准备就绪，新婚夫妇在牧师引导下许诺誓言、交换戒指，宾客们皆报以祝福掌声。
婚礼到此刻都很正常，直到证婚人出场……
虽说民国知识分子追求自由恋爱，但徐志摩和陆小曼情况却有点特殊。因为他们都是已婚人士，婚外恋发展到各自离婚再结合地步，难免为人所不齿。
因为这桩婚事，徐志摩和陆小曼都没法在北平立足，很快就要搬到上海去。
大概上午十点左右，周赫煊、梁启超两人来到北海公园。徐志摩连忙带着陆小曼过来迎接，高兴道：“老师，周兄，感谢两位来参加婚礼。”
“嗯。”梁启超鼻孔里憋出声响，算是做回应。
周赫煊则笑道：“恭喜二位，祝你们白头偕老，幸福美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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