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嘉铸口中
“小妹”，是徐志摩前任小姨子张嘉蕊，学服装设计，过几年就会成为民国各种选秀场评委，知名社会活动家。
周赫煊眼珠子
转，笑问：“禹九老弟，你真打算入股？”
“那是当然，新式内衣多新鲜啊，年轻人就该尝试新事物。”张嘉铸说。他从小不愁吃穿，没有体验过人
张嘉铸排行老八，虽然此刻还没啥出息，但也哈佛毕业，日后将成为知名实业家。
徐志摩笑道：“
给你介绍下，禹九，这位是周赫煊周先生……”
张嘉铸属于急性子，没等徐志摩说完，便拍手说：“原来是周先生，读过你诗，久仰久仰！周先生也搬来上海
？”
“是来找人合作做生意。”周赫煊道。
“什
生意？”张嘉铸都还没弄明白情况，就拍胸脯说，“可以找合作啊。”
周赫煊没再打听，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茶。倒是徐志摩和赛珍珠聊得很欢，赛珍珠还拿出她《大地》初稿，徐志摩看大为赞赏，称这是部中国农村浪漫史诗。
浪漫史诗，往往意味着脱离实际。
众人闲聊片刻，突然又有人来造访。
来者名叫张嘉铸，大约二十四五岁，去年刚从哈佛大学毕业回来。他是徐志摩前妻张幼仪八弟，年初在上海创办新月书店（大股东），专门出版销售新月派诗人作品。
徐、张两家说来也奇怪，明明徐志摩抛弃妻子，已经跟张幼仪离婚，但相互之间却走得很近。
周赫煊返回上海后，没有去投旅店，而是直接来到徐志摩家。反正这里客房多，空着也是空着，而且还有厨子和佣人伺候。
这天正是周末，徐志摩在家休息。
见周赫煊，徐志摩就关切地问：“明诚，听说南京发生骚乱，你没事吧？”
“别说，言难尽，”周赫煊苦笑道，“给你介绍两个朋友，金陵大学农学教授布克，这是他妻子珀尔，也是位作家。”
徐志摩热情好客，与赛珍珠夫妇握手道：“两位好！”
周赫煊好笑地拿出内衣样品：“肚兜生意。”
张嘉铸拎起内衣看几眼：“这好像是新式内衣，挺漂亮。”
赛珍珠夫妇也被吸引过来，布克观察说：“这些都是活扣，似乎比美国新式内衣更方便。”
“而且样式也好看。”赛珍珠补充道。
张嘉铸哈哈笑道：“小妹肯定喜欢，要不把她也拉进来参股。”
徐申如上个月还给前任儿媳在上海买洋房，张嘉铸又成天跟前任姐夫混在起，这些人交往起来也不嫌尴尬。
“禹九，你怎有空到这里耍？”徐志摩笑问。
张嘉铸没好气道：“成天都有空，闲得只剩下时间。”
张嘉铸确实有资格闲，他家也是大土豪。
张润之共12个子女，老大是上海油霸，著名企业家；老二玩政治和学术，乃国社党创始人，新儒学四大金刚之；老三搞金融，后世被誉为现代中国银行之父……
“徐先生你好，中文名叫赛珍珠。”赛珍珠笑道。
徐志摩惊讶道：“珀尔女士中文说得真好。”
“们直住在中国。”布克解释说。
周赫煊就跟在自己家样随意，坐下端起茶杯问：“小曼呢？”
徐志摩说：“她跟朋友打牌去，可能晚上才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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