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男人天生比女人有优势，更强壮，更聪明。”那女生回答说。
“这个答案很片面，”周赫煊开始长篇大论，“男女不平等，其实是社会不平等
组成部分。虽然咱们宪法规定，所有国民
律平等，但显然是不可能。省长和督军，他们会和黄包车夫平等吗？不会。因为省长和督军，掌握着权利、地位和金钱。同样，男人掌握着这个社会大部分资源，女人需要依靠男人生存，这就必然导致男女不平等。”
突然又有个女生打断说：“
吕嘏纯抬手示意，说道：“今天有幸请到著名学者周赫煊先生，来
们中西女塾讲课，大家需得遵守规矩，不要胡乱插话。讲课结束后，同学们可以举手提问……周先生，请吧。”
中西女校此时除
国文课，其他皆用英文教材，就连校长也是洋人。甚至还有家政课，教女生如何做家务、带孩子、与丈夫公婆相处，所以些大户人家已婚妇女都被送来上课。
此刻台下坐着女生，年龄从十多岁到三十岁皆有，那些年龄太小就没来。
周赫煊开口就问：“都放胸没？”
“放！哈哈哈哈。”女学生们齐刷刷答道，同时用笑声来掩饰羞涩和尴尬。也有些没放胸女生，此时羞愧地低下头，感觉特别丢脸，心里想着回去便放胸。
“有什
办法？也不想那大。”
“你们猜周先生今天会讲什内容？”
“肯定是讲内衣，哈哈哈哈。”
“啊，来来。你看教务主任旁边那个，肯定就是他。”
“周先生好英俊，不知结婚没有。”
上海，忆定盘路。
这里本来并非租借地，但公共租界十年前越界筑路，把此处也圈占下来。
大名鼎鼎中西女校就坐落在此，它是上海最有名女校，宋家三姐妹都在这里读过书，后来张爱玲也是中西女塾校友。
早晨九点，女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往礼堂疯跑，个个欢声笑语，青春活泼。
能在中西女校读书，都是富家千金，因为收费实在太过昂贵。学制十年，每年学费80元，读到毕业都能买栋房子。
“既然都放胸，那就不再讲大奶奶主义，”周赫煊笑道，“不过该讲什呢？”
突然有女生高喊：“有个梦想！”
周赫煊说：“梦想得步步实现。大家都是女生，就来讲妇女解放梦想吧。请问，什是妇女解放？大家可以举手回答……很好，第二排左起第三个同学很积极，你来说吧。”
那女生起身道：“妇女解放就是女人不再看男人脸色，社会上男女平等。”
周赫煊点头道：“不错，男女平等，正是妇女解放最终目标。但男女为什不平等呢？第六排中间那位同学请回答。”
“唉哟，有人春心荡漾。”
“……”
就在女学生叽叽喳喳议论声中，周赫煊走进大礼堂。他朝下面看，稍微有点诧异，因为女生们穿既不是旗袍，也不是文明新装，而是类似西式女仆装校服。
汗，这情形咋让人联想到岛国动作片呢。
“同学们请安静！”
“周先生怎还不来啊？”
“他设计内衣真好看。”
“喂，你是什罩杯？”
“B杯，怎？”
“天啦，你居然是B罩杯，们整个宿舍都是A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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