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继续说：“此事越快越好，现在天津难民云集，正是搞大工程
好时机。利用难民作为廉价劳动力，会节省不少工程开支，而且还能帮助难民渡过难关。这样既省钱，又做善事，还能获得中国人民好感，三全其美啊！就算抛开国家立场不提，慈善事业也应该支持，
想领事先生也不愿看到每天都饿死人吧。”
埃尔韦与周赫煊握手道：“周先生，你成功说服
，将知会英国和日本领事，并把情况转告海关方面。”
“那就先告辞，静待领事先生佳音。”周赫煊微笑道。
等周赫煊带着张乐怡离开，埃尔韦才对妻子说：“中国真是个神奇国度，总会出现
些让人着迷家伙。”
啊！
埃尔韦收起轻视心思，完全以平等身份和周赫煊对话，他说：“恕直言，中国关税自主是大势所趋，但最大障碍在日本，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。”
周赫煊笑道：“如果英法美三国都支持中国关税自主，日本不同意也得同意。”
“说得也是，”埃尔韦好笑道，“但那都是未来几年事，跟现在天津港清淤有什
关系？”
周赫煊眼神中透着*诈，说道：“提议是，用三年后天津海关关税发行公债。拿未来中国z.府钱，帮现在诸国列强做善事。你们不仅分钱不出，而且能得到实际利益，还能获得中国z.府和人民好感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”埃尔韦大笑道，“周先生，不得不承认，你想法非常天才。但问题是，你确定三年后中国关税能自主？”
“非常确定，”周赫煊说，“美国人已经在动手，英国人自然不能坐以待毙，而法国z.府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埃尔韦说：“对此持保留意见，但会帮忙联系上海海关总税务司。”
周赫煊继续分析道：“其实治理航道用不多少钱，最多100万中国银元就能搞定，这点钱列强并不在乎。咱们从国际形势来说，现在大局是资本主义与**主义对抗，中国南北方正在起清共，属于抵抗**主义急先锋，列强为拉拢中国，必然会放弃海关特权。据所知，年初苏联还在支持南方z.府时候，列强可是掏不少银子支持张作霖。日本满株会社出资三百万日元，香港上海两地英国商人出资五百万英镑，美国z.府卖给张作霖百架飞机和价值千万美元军需物资。此时南京国民z.府转变立场，英美法日等国已经在积极磋商接触，点海关银子拿出来发公债，完全不在话下。”
埃尔韦本来还持怀疑态度，现在却被周赫煊完全说服，他感慨道：“周先生，你真应该去做外交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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