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麻烦有
些，但没什
大
麻烦，”叶圣陶说，“有人
叶圣陶说：“你先看《狗官》，
读读你小说，看有什地方还需要再掩饰下。”
两人翻开小说稿认真品读，大半个小时过去，各自都把手里稿件读完。
沈雁冰笑道：“这本《狗官》让想起《变形记》。”
“什《变形记》？”叶圣陶问。
卡夫卡此时在中国并不出名，就连叶圣陶这种知名作家、编辑，都只听过卡夫卡名字，而对其作品没有丝毫
解。
“唉！”
沈雁冰声长叹。
叶圣陶接过稿件问：“你写什小说？”
沈雁冰道：“打算把自己g,m经历写出来。”
“你疯？”叶圣陶惊诧地看着他。
沈雁冰是两个月后读到《狗官》，他年初去武汉当军校教官，4月又在汉口任《民国日报》主编。周赫煊创作这部小说时，沈雁冰受阻于武汉至南昌途中，随即听到南昌起义失败消息，他便与党组织失去联系。
九月初，沈雁冰回到上海，写部叫《幻灭》小说，正式取笔名为“茅盾”。
《小说月报》，总编室。
叶圣陶见到沈雁冰后，顿时大惊：“雁冰兄，你怎这个时候回来？上海到处都在抓红党！”
沈雁冰苦笑道：“只要没叛徒出卖，谁又知道身份？说实话，已经与组织失去联系，连自己都不能证明自己是党员。”
民国第个介绍卡夫卡，正是沈雁冰，他四年前撰写过关于卡夫卡文章，但没有引起任何重视。
其实这很正常，卡夫卡小说实在太晦涩难懂，而且他小说里想表达东西，民国读者也全然不感兴趣。
沈雁冰解释说：“《变形记》是卡夫卡部小说，男主人公变成只甲虫。不过两者只是形式类似，差别还是很大。《变形记》使用是表现主义，全篇充满隐晦暗喻；而《狗官》更加通俗直白，就像是部中国社会《清明上河图》。”
叶圣陶哈哈大笑，说道：“《狗官》正因为太直白，引起那些反动派不满。特别是主人公还是g,m党出身，那些当官个个都以为在讽刺自己。”
“没惹什麻烦吧？”沈雁冰担忧地问。
沈雁冰笑道：“放心，还没那傻。情节已经处理过，不会触怒反动派。不过现在形势严峻，本来想把小说情节写到今年，但看样子最多只能写到五卅惨案，这两年事提也不能提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叶圣陶说。
沈雁冰问：“最近有什好小说？”
叶圣陶从抽屉里拿出沓书稿，递给沈雁冰道：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沈雁冰翻翻，笑道：“哟，又是周赫煊，他很高产嘛。”
叶圣陶稍微安心下来：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，最近得低调些。”
沈雁冰问：“西谛（郑振铎）兄呢？”
“你不知道？”叶圣陶反问。
“刚回上海，什事情都不解，”沈雁冰拿出自己小说，“这次是来投稿，顺便见见老朋友。”
叶圣陶说：“振铎已经躲到法国去，现在《小说月报》由担任主编。你是知道，他以前翻译过《国际歌》歌词。几个月前，他又写信大骂国党叛变g,m，结果就此遭到通缉，没办法只能出国避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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