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敢情好，早就想
睹辜先生风采。”周赫煊喜道。
章太炎说：“那老家伙喜好名利，爱听人拍马屁。你买点值钱
东西做礼物，但不能太俗气，再给他戴几顶高帽子，保证十副八副墨宝成堆写给你。”
周赫煊狂汗，自己喜欢求字名声，已经传得这
响亮
吗？
章太炎把几块臭豆腐吃完，突然低声道：“小子，你危险。《田中奏折》闹得太大，以
对日本人解，他们肯定会来找你麻烦。这趟来北边，就是专门给你提醒！”
“多谢先生关心。”周赫煊非常感动。他跟章太炎也就面之缘，对方居然特地来天津给他示警，这种朋友上哪儿找去？
“钱是王八蛋，用还会赚。”周赫煊豪气地说。
“哈哈，这句话说得好，可以下酒，”章太炎举杯饮而尽，喝完说道，“你小子《狗官》看，写得够有趣。稿子还没有没有？看连载实在懒得等。”
周赫煊说：“已经写十多万字，回去就给你。”
“那便好，”章太炎又问，“最后结局是什？”
周赫煊道：“那条狗被当兵剥皮吃，是他儿子手下兵。”
竟是太炎先生！”
章太炎名气太大，不仅沈从文和李寿民惊讶万分，就连朱湘和郑证因都连忙上前拜见。
众人来到酒楼，周赫煊点满桌子好菜。章太炎却不甚满意，问店伙计：“你们这里有臭豆腐没？越臭越好。”
“啊？”店伙计有些懵逼，随即苦笑说，“不瞒这位老先生，臭豆腐本店还真没有。”
章太炎说：“那其他臭东西呢？”
猛然间，周赫煊想到那个叫廖雅泉女学生，这他妈不就是日本第女间谍南造云子化名吗！
周赫煊惊得身冷汗。
章太炎思索片刻，摆手道：“不好，不好，这个结局没有力道，最好能改改。”
周赫煊想想说：“不如这样，主人公觉醒来，发现都是做梦。然后他决定改过自新，为老百姓做好事，但却屡屡遭到同僚排挤陷害，连以前支持他富商也反对他，最后被当做逆党枪毙。”
“这个好！”众人纷纷赞叹。
酒过三巡，店伙计才终于把臭豆腐弄来，众人皆掩鼻退让。
唯有章太炎面露狂喜之色，夹起块扔进嘴里细细品尝，说道：“辜鸿铭回国，就住在北平，小周你想不想去见见？”
店伙计也是个妙人，打趣道：“可以帮您翻翻馊水桶，说不定能找到几个臭鸡蛋。”
“哈哈，”章太炎笑骂道，“滚！”
周赫煊哭笑不得，掏出块大洋对店伙计道：“去帮老先生寻些臭豆腐来，天津城里总有卖，剩下钱都是你。”
“好嘞，您等着吧。”店伙计高兴道。
章太炎乐不可支，咧嘴笑道：“这他娘，就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。块大洋买几块臭豆腐，倒是让你破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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