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
，客人太多，懒得等，”周赫煊问，“内维尔先生，你知道谁卖收音机吗？”
洋人摇头说：“收音机在中国销路不好，大家都不做这个生意，你可以去上海问问。”
两人正说着，身后突然传来洪亮地笑声：“哈哈，周先生，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。”
周赫煊转身
看，却是非主流美国将军在跟他打招呼，他笑着回应说：“巴特勒将军你好。”
梅斯德利（Smedley）·巴特勒，其实就是史沫特莱（Smedley）·达林顿·巴特勒，翻译不同而已。他在中国
亲善行为并非完全作秀，这家伙属于和平主义者，甚至公开表示“不做华尔街老板和资本家打手”。
星期天。
周赫煊带着滞留天津孟小冬，起前往洋人乡谊俱乐部。
廖雅泉也想跟来，但被周赫煊拒绝，让她留在家里乖乖抄书。这女间谍顿时胡思乱想起来，觉得周赫煊肯定是去和某人接头。
“嗨，再来杯威士忌！”
“哦哦哦，你居然连鸡尾酒都不会调，还是换
来做酒保吧。”
创业艰难，这新闻使用费只能象征性给点，”周赫煊详细解释说，“其实这也是增加《大公报》影响力方法，《申报》和《大晚报》两家报纸，就跟上海开洛广播电台合作，有自己专门播音分站（即电台频道）。”
“《申报》有自己广播站？”胡政之对此颇为惊讶。
周赫煊说：“其实广播电台跟报纸样，都是新闻载体。随着科学进步，电台和收音机肯定越来越普及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胡政之明显不相信这话。
上海开洛广播电台，算是中国地区经营最久电台，可盈利模式太过单。
至于美国大兵在天津坑蒙拐骗，巴特勒是不知情。
此人明年返回美国，便会晋升为海军陆战队最年轻少将，1930年甚至有希望继任海军陆战队司令。
可惜巴特勒喜欢说实话，而且经常骂总统、骂议员、骂资本家，导致平日里树敌太多，最终与司令职失之交臂。后来因为配枪走火伤人，他政敌立即落井下石，受到军事法庭审讯和软禁。
离开军队后，巴特勒又跑去参选议员，结果还是失败。最后他成为个社会活动家
“……”
俱乐部里无比热闹，酒吧柜台坐得满满当当，至少有半是新来美国大兵。他们个个拿手绝活就是调鸡尾酒，这玩意儿属于美国禁酒令催生出新玩法，诞生最初目乃是躲避禁酒探员搜查。
周赫煊自然不是来找美国大兵，如今华北大部分洋商都聚在天津，俱乐部里每天都能遇到许多。
“嘿，内维尔先生，好久不见。”周赫煊跟个洋人打招呼道。
洋人笑道：“周，坐下来喝杯酒吧。”
电台甚至连广告都没有，更没有啥收听费。他们搜罗市面商业行情，编辑成行情密码单，每月印刷次，听众需要出钱买密码单来获知消息。
这什
见鬼玩法？
更搞笑是，开洛广播电台为增加影响力、扩大用户群体，居然开设广播频道，免费提供给《申报》等报纸播送新闻。
周赫煊想做广播电台，自然会在广告费上打主意。不过前期广告费肯定不多，必须得增加收听用户，才能步步实现收支平衡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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