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雷特·阿班听得目瞪口呆,但细细想,却又觉得有些道理。但这只是猜测而已,找不到事实来验证。
他回到自己房里,摊开稿纸写道:“发生于5月3日到5月11日济南事件,已经彻底查明真相。切起因皆源于日本……”
这个美国记者脸色很不好看,他见面就说:“刚刚采访12个来自济南难民,按照他们说法,确实是日军在故意滋事。从5月1号北伐军进驻济南开始,日军就在零星杀害中国军民,被日本人骗!”
周赫煊道:“希望你能如实报道此事。”
“会,多谢你提醒。”哈雷特·阿班说完便走。
“等下!”周赫煊喊道。
哈雷特·阿班问:“还有什事吗?”
宗昌勤务兵。”
周赫煊问:“红枪会呢?听说山东红枪会闹得很厉害。”
“别处不知道,济南周边红枪会还算安分,他们只是抗租抗捐,联合起来对付官府。般情况下,只要不是作恶太多士绅,他们是不会乱来,”张权安叹息道,“唉,如果东北红粮不断运,那就好!高粱米价格又低,又能管饱。”
周赫煊思来想去,自言自语道:“或许可以想想办法。”
“周先生你有办法?”张权安激动道。
周赫煊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,日本人为什在济南搞屠杀?”
“屠杀平民和外交人员,这种事情完全超乎常理,只能说日本人太过残,bao。”哈雷特·阿班说。
周赫煊提醒道:“如果把济南事件,再结合《田中奏折》以及满蒙问题呢?”
哈雷特·阿班还是想不明白,问道:“这些事件有关系吗?”
“当然有,”周赫煊说,“日本人开始就把中国东北和山东,视为他们势力范围,容不得别人染指。从去年东方会议可知,日本已经决定武力侵华。他们这次在济南搞屠杀,在看来就是为试探诸国列强和南方z.府反应。结果诸国列强只是谴责,南方z.府又表现得极为软弱。他们下步,应该就是暗杀张作霖,并在未来两三年内入侵东北。”
“认识张少帅,或许可以说服他继续运红粮,”周赫煊道,“不过得事先跟南方z.府沟通好,不然红粮运到半路上,说不定会被当成敌资给截留。”
张权安抓住周赫煊手:“周先生,你要是能办成此时,你就是山东百姓大救星啊!”
“竭尽全力吧,能不能成功只能看天意。”周赫煊说。
张权安再三拜托感谢,又跟婉容、孟小冬她们聊几句,便告辞离开,他还有其他客人要拜会。
天黑过后,周赫煊吃过晚饭正准备继续写《菊与刀》,哈雷特·阿班突然跑来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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