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服阎锡山只有个方法,那就是跟他算账,把账算明白,那事情就十拿九稳。
左思右想,阎锡山终于下定决心,他还有心情跟周赫煊开玩笑:“周先生,你当文人实在屈才,该去做买卖才对。”
大大吃亏。
周赫煊见时机成熟,开始进步劝说道:“阎部长在山西大办教育,让山西学龄儿童入学率达到70%,遥遥领先全国。为什不出钱支持华北教育呢?难道山西才是你地盘,华北百姓就不是你子民?”
“这不样!”阎锡山苦恼道。
周赫煊又说:“阎部长觉得,北平大学区*员都是中央任命,不该你来出钱。你出这笔钱,好处却归中央,这买卖亏大,是也不是?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阎锡山点头道。
“非也,”周赫煊分析说,“以常凯申为首中央,是反对教育改革,他们想把教育系统掌控在自己手中。北平大学区设立,乃李石曾据理力争而得来,根本得不到中央支持,否则就不会连教育经费都筹措不到。”
“有这事?”阎锡山还是首次听说。
周赫煊笑道:“在去年颁布教育法案中,教改之后大学区,其经费应由当地财政解决,地位独立于各级z.府。阎部长,你可以根据这个法律条款,宣布由华北地方z.府负担北平大学区经费。此举是合法,没人可以反对,而且还能获得老师、学生和社会舆论拥护,对你名声有大大好处。不但如此,还规避给南京z.府插手天津关税和盐税借口,乃石数鸟之计。”
阎锡山还是心疼钱,个月30万大洋啊,可不是小数目,他说:“容再想想。”
周赫煊趁热打铁道:“再想就来不及,北平学生已经在闹事。若南京z.府把事情捅出来,说是你扣留教育款项,面对滔天舆论你还能怎做?天津关税和盐税,就算扣除还给洋人贷款,每年也还剩下2000多万啊。区区每月30万教育拨款,年加起来也才300万,这笔买卖你还是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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