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敏彤妹妹,你不是在天津准备结婚吗?怎又回北平?”孟小冬惊喜地说。
王敏彤眼睛有些红肿,看样子像是哭红,她悲戚地说:“婚约已经解除,男方有些不检点。”
孟小冬不好再问,气氛显得颇为尴尬。
周赫煊倒是想起前些天天津大新闻,位爱新觉罗氏子孙跟唱戏有染,最后闹到家里,当众撒泼出尽洋相。
这个王敏彤,多半就是因此解除婚约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余叔岩有些为难,他并不想收女弟子。
孟小冬直接起身跪下:“还请余师父传授技艺。”
“快快请起,”余叔岩连忙搀扶,他抹不开周赫煊面子,苦笑道,“答应你便是,别跪。”
“谢师父!”孟小冬大喜。
余叔岩头疼不已,他很少收徒弟,更别说女徒弟。而且这个女徒弟还有丈夫,不能像常规那样住在家里教学,只能隔三岔五地跑来趟。
懂京剧吗?”
周赫煊解释道:“刚开始时候,台上边演出,台下边打出英文翻译纸牌。后来觉得效果不太好,就改成演出前用英语讲述大致剧情,等观众解这个故事背景后,梅老板再登台演出。”
余叔岩点头说:“这是个好办法。”
周赫煊笑道:“梅老板还根据美国观众口味,对京剧各个细节做改动,这样更能被美国观众接受。”
“入乡随俗,这也是极好。”余叔岩赞道。
既然答应收徒,那就必须为徒弟负责,余叔岩决定改天请几个朋友,把这个拜师礼给办。
中午留在余家吃顿饭,孟小冬高高兴兴地随周赫煊离开。她是个极好学女子,这几年直在跟名师、名票切磋交流,现在又拜当世老生第人为师,心里已经乐开花。
两人坐黄包车前往东四三条胡同,孟小冬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甚至计划以后每个星期来北平住两天,好方便她跟随余叔岩学唱戏。
黄包车在东四三条胡同停下,25号和26号院都被孟家买下,大家子住着极为热闹。
就在周赫煊准备下车时,突然又驶来三辆黄包车。
周赫煊说:“美国报纸已经把京剧夸上天,梅老板每到个城市,都有戏迷提前为他筹集演出资金。”
余叔岩多少有些羡慕,他说:“鹤鸣是为京剧传播做大好事啊,有可能话,也要组织次美国演出。”
周赫煊笑道:“到时候可以帮忙联络。”
“多谢周先生好意。”余叔岩抱拳道。
二人又闲聊阵,周赫煊终于说:“余老板,小冬非常仰慕您,直想拜入门墙学习技艺,还请考虑考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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