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打满算,巴金在学校只读三年半,其中两年是中学,剩下年半则在法国留学。
可就是这位体弱多病自学成才者,居然成为中国数数二大文豪,并且活101岁高寿。
周赫煊说:“认识位天津名医,改天找他来帮你看看。”
“不用,这毛病只能慢慢养。”巴金倒是挺看得开。
事实上,巴金被肺病折磨得非常痛苦,他小说作品中,主角常常患有肺病或者其他疾病。比如《灭亡》主人公杜大心,就因为患有肺病而萌生暗杀军阀念头,希望以此来解脱疾病痛苦。
婚礼是传统中式礼仪,因为李家和孙家都不信教。
说实话,传统婚礼发展到民国时期,已经非常简化,没有那多繁文缛节。再加上新郎新娘都是四川人,拜宗庙祖先等仪式完全省略。
“拜高堂”时,新人向双方父母奉茶跪拜,公公婆婆说些祝福语,并送给新娘首饰礼物(家传镯子之类)。新娘收到礼物后必须立即戴上,然后新人向其他亲戚长辈奉茶。
“夫妻交拜”结束,新人直接被送进洞房,并没有再出来陪酒敬酒。
李寿民穿着件红色丝织短褂,下身是条红色襦裙,他牵着新娘子,被群闹洞房小青年簇拥着上二楼。
天津英租界,马场道栋小洋楼热闹非凡。
李寿民在《新天津报》、《大公报》、天津电话局、天津警备司令部秘书处同事,以及他在天津亲朋好友,再加上女方邀请许多宾客,足足坐近50桌宴席。
由于《蜀山剑侠传》卖得很好,李寿民也算有些积蓄,大概存万多元。这些钱用来摆婚宴绰绰有余,但想在英租界买花园洋房,那是绝对不够数。
孙仲山比较爱面子,非逼着女婿准备婚房不可,而且房子还不能太寒酸。李寿民实在拿不出那多钱,孙仲山干脆自己买栋,但屋主写是女儿名字。
李寿民对此感到很屈辱,犹如寄人篱下,他宁愿自己出钱租房子住。
周赫煊对巴金情况略有所知,他坚持道:“还是要请丁大夫来看看,帮你开几服药调养。”
“多谢。”巴金觉得周赫煊对朋友真是不错。
宴席已经开始,不时有人跑来给周赫煊敬酒,搞得好像他才是新郎官样。
胡政之坐在旁边看会儿好戏,笑道:“明诚,准备下个月去沈阳,把《大公报》沈阳分社开起来。”
“别急,先开
“芾甘,不上去闹闹?”周赫煊笑问。
“就算,跟新郎新娘都不熟。咳咳咳……”巴金说着说着突然大声咳嗽,咳得整张脸都胀红。
周赫煊问:“怎?”
“没事,老毛病,现在已经好很多。”巴金摆手道。
巴金从小就体弱多病,以至于连小学都没读过,只能请先生到家里授课。14岁时好不容易考入英语补习学校,只读个月就因病辍学。17岁时终于养好身体,读两年中学便去报考北大,结果体检时又查出患有肺病。
本来定于5月初婚礼,就因为房子事情谈不拢,直拖到5月底才互相妥协。孙仲山允许李寿民母亲搬进新房,但李寿民两个弟弟却只能继续租房住。
“拜天地!”
“二拜高堂!”
“夫妻交拜!”
“齐入洞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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