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当面对黄金荣和张啸林时，洋人们就倨傲得多，好像是在跟下属说话
样。
杜月笙还是很得意
，整个上海滩，不管是哪个租界洋人高层，都得给他几分面子。他明年建成杜家祠堂，祭司祖宗那天，上海几个洋人总领事全部亲自到场观礼。
此时此刻，杜月笙身上光辉，完全把黄金荣和张啸林给盖住。他笑着介绍说：“这位是周赫煊周先生。”
“噢，
当然认识周先生，”甘格霖掏出本《大国崛起》，“周先生，是你忠实读者，麻烦给签个名。”
“还有。”洋人少女拿出本英文版《泰坦尼克号》。
最开头那个洋人笑道：“干脆再买两本《大国崛起》吧。”
“还有《泰坦尼克号》！”突然有洋人少女喊道，“那部小说太感人
，每次阅读时候都感动得流泪。”
洋人笑着说：“亲爱丽达，《泰坦尼克号》可没有中文版卖。”
“那就回家把英文版拿来！”洋人少女锲而不舍。
个小时以后，舞台上戏曲完全结束，观众们开始起身离场。
“雨香云片，才到梦儿边。无奈高堂唤醒纱窗睡不便……春那，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。”
舞台上名角儿正唱着昆曲《牡丹亭》，觉睡醒黄金荣只听到后半段，但还是猛拍巴掌大喊：“好！看赏。”
黄金荣赏50块大洋，杜月笙和张啸林自然不能闲着，等台上又唱完两段，他们也各自打赏50元。
50元并非小数目，这边贵宾厢连续高额打赏，很快引起周围观众侧目。
隔壁包厢里坐着几个洋人，其中个笑道：“好像听到杜月笙声音。”
紧接着，又是两本《神女》和本《大国崛起》拿出来，几个洋人把周赫煊团团围住，就好像是粉丝在追星般。
杜月笙、黄金荣和张啸林三人都看呆，他们只知道周赫煊在国外名气很大，现在看到几个法国佬举动，才终于对周赫煊影响力有切身体会。
其实
杜月笙还没站起来，就见几个洋人朝这边走，他连忙迎上去：“甘先生，甘太太，甘小姐，费先生，费太太，几位也来听戏啊。”
不止是杜月笙，黄金荣和张啸林也连忙问候，因为这几个洋人都是上海滩实权人物，分别为：法国驻沪总领事甘格霖及妻子和女儿，上海法租界巡捕房总监费沃礼及妻子。
杜月笙头衔职务很多，比如陆海空总司令部顾问，比如中央军事委员会少将参议和行政院参议。但这些都是虚衔，除提升社会地位以外，没有任何实际作用。
杜月笙真正最看重，是上海法租界公董局华董职务，这是华人在法租界能爬到最高位置。
“杜先生你好。”几个洋人明显对杜月笙很重视，握手问候时，态度和语气都比较正常，完全是以平等身份在交流。
“就是他，还有黄金荣和张啸林，”另个洋人站起来，视线越过包厢隔板，顿时惊讶道，“那个好像是周赫煊先生，跟杜月笙坐在起。”
正在看戏洋婆子喜道：“是《神女》作者吗？”
“是，夫人。”起身眺望那个洋人回答。
洋婆子连忙说：“快叫人买本《神女》回来，要找周先生签名。”
“帮也买本。”另个洋婆子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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