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泽洲坏笑着解释说：“仙尊，你对这女娃还满意不？弟子专门帮你物色
。她叫杨淑芬，在开明学校读书，还会写文章、说洋话哟。”
周赫煊生气道：“你竟敢强抢民女！”
“仙尊，你误会
，不是抢来，”罗泽洲连忙说，“
花300大洋，找她妈老汉儿（父母）真金白银买来，绝对没有强买强卖！”
“滚滚滚！”周赫煊懒得跟这混蛋瞎扯。
万万没想到，那个叫杨淑芬少女，居然噗通
声给周赫煊跪下：“周先
“在重庆还有正事要办，就不奉陪。”周赫煊道。
“那也要得，你忙你，”范哈儿说，“重庆上清寺那边，修个范庄，估计今年就能修好。下次你再来重庆，直接去范庄找，们哥子两个好好叙旧。”
“到时定登门拜访，”周赫煊举杯道，“再敬哈哥杯，祝你这趟去上海帆风顺。”
“好说，好说，干！”范哈儿仰脖子喝下。
两人吃得醉醺醺，各自离开酒楼，周赫煊在孙永振搀扶下返回旅店。
周赫煊涮着羊肉反问：“哈哥，你真信那个刘神仙会法术？”
范哈儿愣愣，回答道：“这种事情，怕是说不清楚。”
周赫煊解释说：“斗法前天，找刘司令询问过那道士惯用法术，所以早就有准备。他符纸无火自燃，看起来很灵异，其实符上沾着白磷。白磷燃点很低，普通纸要100多度才能燃起来，抹上白磷30度就可以燃。”
“那个触水成冰呢？”范哈儿又问。
“刘道士把硝石藏在袖子里，他每次念咒拍水，都会悄悄丢块进去。因为硝石量比较少，入水很快就化，所以旁人难以发现，”周赫煊笑道，“硝石制冰方法，唐朝末年都已经被发明出来。到宋朝时候，还专门有人使用硝石，在夏天制作冰镇饮料卖钱。”
刚回旅店客房，就见屋里多几个人——罗泽洲和他侍从，以及位楚楚可怜少女。
张谋之急道：“贤婿，你总算回来，这位军爷找你有事。”
罗泽洲讨好地凑过来，笑道：“仙尊，弟子给你请安来，还给仙尊带个见面礼。”
什
鬼？
周赫煊疑惑地看向那少女，只见其穿着粗布衣裙，家境应该很普通。但少女剪齐耳短发，在风气相对保守四川，多半属于进步女学生。
“这样子嗦，”范哈儿虽然不知道硝石、白磷是啥物质，但勉强还是听懂，他问道，“那你呢？你咋个下子把整盘水都变成冰？”
周赫煊笑着科普道：“正常情况下，水到零度就要结冰。但如果缺少凝结核，零度以下水还是水，这样水叫做过冷水。早就制作好盆过冷水，用厚毛巾捂着，防止过冷水接触空气中凝结核。只要把毛巾揭开，随便轻轻碰下，过冷水就要立刻结冰。”
范哈儿越听越迷糊，只得傻笑道：“还是周老弟有学问，喝过洋墨水，就要比们这些烂丘八懂得多。”
“哈哈，这叫科学。”周赫煊上辈子好歹读过北大，虽然是文科生，但基础物理化学知识怎可能不懂？
两人吃着火锅边喝边聊，酒过三巡，范哈儿解开裤腰带，挺着大肚皮说：“周老弟，过两天就去上海，你要不要起去耍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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