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赫煊笑道：“实验搞得如何
？”
“请周先生检验成果。
常凯申宣布下野那天上午，学生们首先来到外交部，把外交部
牌子、汽车、桌椅、门窗和文件柜砸得稀巴烂。接着学生们又前往国党中央党部，这里正在召开国党四全会议，学生们跟国党诸位大佬碰个正着。
学生们叫嚷着要常凯申出面表明态度，老蒋坐在里头不动声色，
副看好戏模样——他刚刚被逼得宣布下野，辞去国家主席和三军总司令职务，这种事情已经不归他管。
京沪卫戍司令陈铭枢，以及教育界大佬蔡元培站出来，前者负责治安，后者负责劝说学生。
蔡元培没说几句话，就跟陈铭枢起被学生们抓住，旁边卫兵连忙朝天开枪警告。枪声把学生们彻底惹怒，个叫薛讯北平艺术学院女学生，照着蔡元培脸就给耳光，其他学生也纷纷开始围殴。
打完陈铭枢和蔡元培，薛讯高喊着“活捉常凯申”口号往党部冲，跟宣传部长张道藩、组织部长陈果夫等人狭路相逢。于是乎，国党大佬们就跟学生们在过道里打起来，桌椅板凳互相乱砸，玻璃、吊灯稀里哗啦尽皆碎裂。
“停止内战，致抗日！”
“宁死不做亡国奴！”
周赫煊坐着黄包车，穿行在寒风凛冽北平街头。街上数百学生组成游行队伍，正举着标语高喊口号，沿途市民纷纷驻足围观。
北平这边游行属于小打小闹，真正大游行在南京那边。
月初时候，北平各校数千名学生卧轨三天三夜，迫使铁路局往南京发车，与来自山东数千名学生联合进行游行示威活动。
这场闹剧众说纷纭，其中头绪很难理清。
但双方肯定都有不少人挂彩受伤，京沪卫戍司令被学生打晕，蔡元培被学生们当人质劫持，闹得最凶学生也被抓捕。
周赫煊在北平看到这则新闻时，不由自主地想象常凯申当时反应。老蒋应该是幸灾乐祸吧，让你们联合起来逼老子下野，老子现在不陪你们玩，你们自个儿慢慢处理去。
“先生，到！”黄包车夫提醒道。
这是北大和西山中间片荒地，周赫煊带着孙永振下车走去，立即有几个学生过来问候。
学生们抵达南京后，分化为“激进派”和“缓和派”。“激进派”借住在中央大学，“缓和派”借住在金陵大学，天天上街搞游行，把南京国民z.府搞得焦头烂额。
但这时候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，不能轻易得罪。南京当局边安抚，边给予照顾：每人发两条军用毯，每餐二荤二素汤，外加面包、黄油和饼干做点心。若有参观中山陵和游览市容来不及回校吃饭，还可以凭餐券在全市任何家餐馆免费吃饭。
刚开始，学生们把这些嗟来之食都扔掉，后来估计是钱不够用，只能勉为其难接受。
就在常凯申宣布下野三天前，他（九八以来）第18次亲自出面与游行学生谈话。“缓和派”学生团体得到安抚，在南京当局组织参观游玩天后打道回府，“激进派”还在继续闹游行示威。
两天之后，上海十几所学校数千名学生赶来汇合，杭州、安庆、芜湖、苏州、无锡等地中学生和大学生也陆续前来，示威学生总人数再次过万，全都住进中央大学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