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！”
常凯申猛拍桌子，大喝道：“他爱国，
就不爱国吗？费尽心思征购军粮是为
什
？又不往自己家里搬
粒米，还不是为抗战大局！抗战想要胜利，就必须有人牺牲，这是弱国打败强国
代价！他个举世闻名国际问题专家，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？看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，肩上没担责任就什话都敢说，反正大局败坏也不用他来收拾！”
居亦侨吓得噤若寒蝉，顿时眼观鼻、鼻观心，进入无欲无思贤者状态。
常凯申发泄通，又对居亦侨说：“你买套《明史》给周明诚送去，让他每
常凯申突然把张道藩叫住：“等下。”
张道藩回头问：“总座还有什训诫？”
常凯申道：“切记不得让《非攻》改头换面复刊，今后周赫煊名下刊物律严格审核，包括《大公报》、《立报》及其副刊。周赫煊若想再申请出版新刊物，图书审委会不得予以通过！”
“明白，定把他盯紧！”张道藩立正道。
等张道藩离开云岫楼，常凯申把侍从副官居亦侨叫进书房，问道：“亦侨啊，你陪同周明诚前往英美几个月，你觉得他是个怎样人？”
”
“这样就更危险，你们越说越邪乎，看来《非攻》百分之百要被停刊。”
“……”
云岫楼。
主管着抗战期间文艺作品审查张道藩，拿着杂志急匆匆去觐见常凯申。换成别人写这样小说，估计直接被逮捕，但周赫煊这样国际名人必须区别对待。
居亦侨想想说：“周先生很有学问，洋人见他也恭敬有加。他面子也很大，跟英国国王、英国首相、英国副首相、美国总统、美国陆军部长都是好朋友。周先生还特别豪爽大方，关键时候敢顶着德国人扫射开飞机，对们这些随员也出手阔绰。反正对周先生是很服气，他在人品方面没得说。”
“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已经加入共党？”常凯申幽幽问道。
居亦侨心中惊，摇头道：“应该不会吧。周先生虽然也能吃苦，但他更喜欢享受。据所知，他在美国还养着两个姨太太呢，个是好莱坞大明星，另个是岑春煊外孙女。”
常凯申下意识地点头，显然是默认居亦侨说法。他自言自语道：“这个周明诚，都做出让步，拨好几回赈灾款，他还非咬着河南灾情不放。你说他到底是为什？”
居亦侨沉默数秒，硬着头皮道：“周先生是很爱国。”
抓不得，抓周赫煊，别说国内舆论，就连英美z.府都要发声过问。
等将近个钟头，张道藩才获得召见，他立即把《非攻》递过去：“总座，这份杂志非得封杀不可，否则今后工作就没法做。《狂人日记》里吃人还只是比喻，周赫煊《人市》那是真在吃人啊！”
“这周明诚又在惹什麻烦？”常凯申皱起眉头开始读小说。
读大概20分钟，小说还没读到四分之，常凯申便已经忍不住，摔杂志道：“通篇胡说八道，极力抹黑军粮征购人员！你马上去把《非攻》杂志社查封，永远不得复刊。还有，把市面上这期《非攻》全部没收，不得有份杂志还在销售！”
“遵命，卑职马上去办！”张道藩说完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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