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志十五岁，王渊十岁，两人站在
起，从身高方面就立见分晓。
刘耀祖壮着胆子爬起来，偷偷拉王渊
衣角：“王
沈师爷脸色黑，倒执孔雀羽扇当戒尺：“你们父亲有过嘱托，谁不听话就往死里打！”
袁志“噌”站起来，个头比沈师爷还高：“病秧子，你打
试试！”
沈师爷立刻不说话
，寻思着该怎
找台阶下。
刘耀祖怯懦提醒道：“袁二哥，爹说应该尊敬师长，先生是天，们当学生是地，你不能跟先生这样说话。”
沈师爷闻言顿喜，感动莫名：天可怜见，总算有个乖巧弟子。
“你说呢？”方阿远冷笑反问。
沈师爷立即缩着脖子赔笑：“就问问而已，哈哈，问问而已。”
从此，沈复璁学生，从个变成五个半。
其中四个，分别是方阿远幼子方正，袁刚次子袁志、三子袁达，以及刘木匠独生子刘耀祖——这几个孩童名字，都是文化人刘木匠给起。
另外个半，当然是王渊、王猛兄弟。
外面抢。
袁刚和刘木匠，个蛮横，个软弱，瞬间把气氛搞得很僵。
还是寨主方阿远通晓事理，对沈师爷说：“沈先生，只羊是赶，群羊也是放。既然你在教王二读书，不如把这几个孩童也并教。”
个王渊已经够难伺候，还让老子教群蛮夷子弟？
沈师爷顿觉头疼欲裂，又不敢直接拒绝，只能说：“方寨主，黑山岭寨并未编户，寨中子弟无法参加科举，读书也没有用处啊。”
袁志脚把刘耀祖踹翻，复又揍两拳：“你阿爸就是个软蛋，连抢亲胆子都没有，他说话算个屁！”
刘耀祖被打得双手抱头，蹲在地上哆嗦道：“不……不许你说爹坏……坏话……啊，袁二哥别打，要被你打死！”
直默默看戏王渊，此刻终于说话：“袁二，闹够没有？”
袁志觑王渊眼，鼻孔朝天道：“怎，王二，你不服是不是？来来来，咱俩打架，谁赢听谁。”
“可以。”王渊缓缓站起。
王猛只能算半个学生，每天被弟弟拉来旁听阵，便跟着父亲干活去。他心思不在读书上边，而是指望着成亲，正在悄悄跟方寨主次女谈恋爱。
大人们很快就离开，几个学生坐在黑板前，除王渊和刘耀祖之外都在开小差。
不等沈复璁开口，年龄最大袁志就问：“沈先生，你是怎被流放到这里？不会是偷人老婆被逮吧？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
方正顿时捧腹大笑，这位寨主家公子，指着沈复璁说：“肯定是，听说汉人有通*罪名。”
“就这定，”方阿远不给对方推脱机会，“至于读书有用没用，等以后再说。这人活在世上，还怕学东西太多？”
沈师爷硬着头皮奉承道：“寨主高瞻远瞩，所言极是，鄙人佩服。”
只有刘木匠态度尊敬，屈着身子抱拳致谢：“沈先生，儿子就托付给你。等芒种过后，就给先生打套家具，以报答先生教导之恩。”
这倒是提醒方阿远，方寨主非常大方：“沈先生口粮，方某人包，每个月肯定让你吃上肉！”
无力抗拒沈师爷，居然还打蛇上棍，腆着脸问：“有酒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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