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阳明接着说：“其实，蒙古
普通牧民，跟大明百姓没什
两样。
跟蒙古人生活
个月，还参加他们部族比赛，射箭拿第名。他们非常好客，也很质朴。但若蒙古贵族发兵扣关，他们就会化身为虎狼，个个手上沾满血腥。你说这是为什呢？”
王渊想想说：“先生感化那四个土匪，种地时也有说有笑，他们劫掠商旅又何尝不双手沾血？”
“先生教训得是。”李应拱手道。
王阳明又说：“借势是个好办法，能让人办事更轻松。但不论何时，就要把自己摆正，持身以正才有理。刚才那些人，没有差遣文书，所行乃扰民害民之举，理便站在们这边。但光有理还不行，若今日只人，怕是茅屋已经被烧。因此，行事还需要变通。以理晓之，以势迫之，则可回旋自如。”
诸生行礼领受。
王阳明又对王渊说：“你跟来！”
王渊把弓刀交给宋灵儿，跟着王阳明进入屋内。
！”
胥吏和混混哪敢不从？
皆扔下兵器，夺命飞奔下山。
此事就算解决，这些混混不敢再来。
历史上，王质想找王阳明麻烦，然后拿到刘瑾那里去邀功。结果苗人把混混们殴打顿，王质愤怒异常，想亲自带人杀向龙岗山。
师徒二人，默然相对。
良久，王阳明突然笑道：“你跟年轻时很像。”
“啊？”王渊不解。
王阳明回忆道：“十五岁时候，已经读很多兵书，想效仿历代兵家，亲自查验关外地理。于是带着把剑、张弓，孤身骑马出居庸关，这是违法行为。在关外，很快见到两个蒙古人，不分青红皂白，就冲上去射箭。那两个蒙古人，被纵马狂追几里地，实在追不上，才放声大笑，自觉已为大明功臣。”
王渊笑着说：“想不到，先生少年时也很顽皮。”
提学副使毛科胆子小，边安抚王质，边又给王阳明写信，让王阳明亲自到贵州城给巡抚道歉。
王阳明回信拒绝，措辞婉转，话锋却刚，这封信叫做《答毛副宪》。
面对诸生，王阳明说：“今日此事，王渊做得很好。凡事讲求师出有名，如果能从律法与情理上，将对方驳得哑口无言，便能从内心将之击败。李应，你行事太过恣意，有仗势欺人之嫌。若出贵州，你李家之势不在，还能如此轻松吗？”
李应答道：“又不傻。能借势就借势，借不另想办法。”
王阳明摇头道：“但你若养成仗势欺人习惯，今后可就不好改正，事到临头容易慌手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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