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时刻,王渊格开贼兵武器,挥刀将其砍死,呵斥道:“你不要命?”
“哈哈……呼……呼,谢。”宋灵儿喘着粗气继续冲锋。
李应也是初次作战,浑身热血上涌,学着父亲语气大喊:“儿郎们,随破敌!”
到此刻,也不管手里火把有没有点燃,近两百人全部齐声狂呼,然后毫无章法往岭上冲去。
群乌合之众,夜袭另群乌合之众。
最先慌乱,是那些投靠叛军宋家农奴。他们连兵器都没有,只是负责牵引牲畜和挑抬财货。此刻突然从梦中惊醒,大半都像无头苍蝇般狂奔,还有小半患夜盲症看不清路,干脆趴地上哆嗦着装死。
贼兵们也反应不,有些提刀冲向敌人,有些朝另个方向逃跑。
袁刚低声呵斥:“不准说话。去两个人,把他扶起来,其他人都走慢点。”
砍头岭上。
几个叛军哨兵正在打盹儿,人迷迷糊糊睁眼,下意识朝山下望去,复又闭眼继续睡觉。
睡着睡着,此人总觉得不对,那是在山中打猎练出警觉性。他站起来仔细张望,可岭间影影幢幢,根本看不真切,直到瞥见几点火光,才惊恐大喊:“岭下有人!”
那些火光,是周五叔等人在用火折子点燃枯草。
时分,距离天黑还早得很。方阿远让大家先睡觉,亲自带十多人砍树枝,做成十字架模样。六个火把为组,全部固定在十字横木上,夜袭时举着十字架冲锋,相当于人打着六个火把。
快到傍晚,周五叔亲自奔来。这次没有骑马,因为全是陡峭下坡路,他跟穿青寨众人抱拳打招呼,笑道:“贼寇还没天黑就停下,来时候正在生火做饭,估计现在刚把饭煮熟。哈哈,这些土贼点防备都没有,昨夜里还围着篝火喝酒唱歌,连那几个放哨都喝醉。”
没防备才正常,如果有防备,负责押送财货贼首肯定是个将才。
因为宋家士卒已经被堵在北衙二寨,官军又躲贵州城里不敢出来,方圆数百里都不可能遭遇敌情,那些叛军怎会想到穿青人来夜袭?
天色尽黑,圆月高悬。
而统领千贼兵两个头头,此刻正搂着掠来妇人睡觉。他们之前都喝酒,被呼喊声吓得酒醒大半,慌忙间跑去查看敌情。
“官军杀来,快跑!”
“杀官军啊!”
两个头人,分别作出不同选择,并且身边只有少数属下听到他们命令。
宋灵儿跟大多数穿青人样,都没真正打过仗。她不知道保存体力,在山坡上路狂奔,等冲上山岭已经气喘吁吁,迎面就差点被个贼兵砍死。
穿青寨连火折子都没有,如果不跟官军探子合作,他们还得临时敲打燧石来生火。
“快快,点燃火把!”
四个火折子,很快用枯草和树枝生出四团篝火。浸清油火把被迅速点燃,个传个,片刻间就点亮数百支。
王渊抽刀大喊:“官军来!”
“杀呀!”宋灵儿举着火把往岭上冲。
月光并不会给夜袭带来影响,因为山间树木繁多,穿青人都很难看清道路,砍头岭叛军就更难以发现他们。
“唉哟!”
借着月色爬至半山坡,突然有人脚踩滑,翻滚着跌落下去。
“死没?”
“痛死,估计腿摔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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