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则趁机搭顺风车,也跟贵州*员渐渐混熟,大家都将他视为子侄辈——神童之名还是有用
张贯也觉得有道理,说道:“若今后为官,遇到辖地发生痘疫。就给那些死囚种牛痘,或可验而证之,亦能造福方百姓。”
汗,死囚就不是人吗?居然拿来做人体实验。
张贯老爷子聊完天花防疫工作,突然之间又扯到刘瑾,喝着酒拍桌子大骂阉党该死。
喝得多,张贯又用手指蘸酒,在桌上画贵州简易地图,给王阳明和王渊分析此时战局:“当务之急,是该调集播州兵马,与贵州官军南北夹击息烽,打通播州入黔官道。如此来,湖广只需调兵五千,堵住叛军东蹿要道,便能东西夹击,举而破之!朝中旧友给写信,说兵部此刻尽为刘瑾党羽,贵州军情全都被压下,皇上根本不知道贵州发生叛乱!”
“唉,阉党祸国。”王阳明也只能叹息。
本佛经,记载治疗痘症方法?”
王阳明摇头:“佛经中说,孩童得痘症,其家人应该焚香沐浴,不杀不*,早晚拜佛,便可治愈。但觉得,这些都是穿凿附会之言,真正治疗痘症法子,应该是叙文中随笔提痘种。研究多日,也不知何为痘种,难道痘症之药还能种出来?此法不见经传,上古未有之,所以觉得很稀奇。”
这番话把王渊给惊到,叙文当中天花爆发时间,应该发生在明朝初年,当时居然就有和尚知道种痘疗法。
至于什天花患者家属,应该焚香沐浴、早晚礼佛,前者是在强调个人卫生,后者是和尚借机传播佛教信仰。
王渊受到这提醒,突然就想去研究怎种痘,将来遇到天花疫情也好有备无患。
王渊虽然属于历史白痴,但也知道朱厚照喜欢打仗,而且对待外敌内寇从不手软。贵州战事拖将近年,兵部都还没调集大军平乱,想必朱厚照是真不知情。
而兵部又被刘瑾把持,多半就是刘公公蒙蔽圣听,安贵荣肯定暗中撒不少银子。
张老爷子喝得塌糊涂,把刘瑾十八辈儿祖宗都骂个赶紧。又拍着王渊肩膀,叮嘱他好生读书,这才被随从扶着歪歪倒倒离开。
到晚上,贵州按察副使陆健,也来找王阳明聊天,王渊主动跑去添酒作陪。
王大爷是真能混,才来文明书院两个月,便跟贵州文武*员以及土司成好朋友。历史上,明年大年初,按察副使陆健甚至亲自陪同王阳明游览贵阳名胜。
历史上,关于种痘详细记录在明代隆庆年间。但种是人痘,并非牛痘,由于失败率颇高,人们以为只有亲属之间相互种痘才有效果——有个家族种痘成活率超高,旁人以为这家人痘种很好,于是还费尽心机跑去偷痘种。
王渊提醒道:“或许是以毒攻毒呢。将已愈之人痘疮脓水,种到健康之人身上。”
张贯责备道:“不得胡说,此法只能让健康之人也染病!”
王渊继续解释:“听寨中父老所言,每有痘疫爆发,牲畜患病而不死。是否可以证实,牲畜之痘症,较人之痘症为轻。若把牛痘种在人身上,主动染上更轻痘症,是否就不再害怕染痘呢?毕竟,得过痘症之人,这辈子都不会再得。”
王阳明眼睛亮:“此法或许可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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