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抱拳说:“宁王。”
当然就是历史上造反那个宁王,从正德六年到正德九年,宁王派人在京城送足足三年礼。内阁重臣、六部大佬、要
至于真实情况如何,那只有鬼知道。
史书上这样记载席铭:“初时学举子业不成,又不喜农耕,曰:丈夫苟不能立功名世,仰岂为汗粒之偶,不能树基业于家哉!于是历吴越、游楚魏、泛江湖,撤迁居积,起家巨万金,而蒲大家必曰南席云。”
“咚咚咚!”
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王渊放下礼单,问道:“何人?”
王渊想干啥?
当然是把收到财货都捐出去,良乡县不是有个镇子,被贼寇把火烧吗?把银子扔给良乡知县,让他妥善用于难民安置工作。新科状元礼金银子,谅那知县也不敢贪污,因为这银子贪起来烧手。
王渊也不敢拿,就因为烫手。他知道自己被点为状元,已经得罪许多人,保守起见,还是不留下任何把柄为好——虽然这种收礼属于常态,连言官们都懒得管,当官谁还不收礼啊?
把事情交代完毕,王渊又拿起那份送礼名单,好奇道:“这个姓席晋商,出手也太大方吧,非亲非故居然送百两银子。”
“也不知,听说是蒲州商人。”周冲说道。
旅店,客房。
周冲已经搞得满头大汗,他今天没干别,就是迎来送往收礼而已。
甚至,金罍书童都被借来帮忙,因为周冲个人忙不过来。
至于跟那些送礼客人交流,当然是王渊亲自出马,反正认识或不认识,王渊都以礼相待不得罪。
傍晚终于稍微消停,周冲前来禀报:“二哥,共收到现银四百六十两,另有财货若干。其中晋商席家出手最大方,派人送来百两银子,还有方上好砚台。那个寿宁侯张鹤龄真不是东西,们把贼寇杀跑,给他保住几大车财物,他居然都不遣人过来道贺。”
门外之人说:“奉主人之命,来给今科状元王相公道贺。”
王渊使个眼色,周冲立即去开门。
来者捧着个盒子,双手奉到王渊跟前:“区区薄礼,不成敬意,还请状元郎收下。”
王渊随手接过,打开盒盖看,整整躺着两层银锭,每层有二十锭银子。
“二百两,好大手笔,不知贵主人是谁?”王渊玩味笑道。
山西蒲州有三大豪商,为王家,二为张家,三为席家。
王张两家底蕴深厚,出过许多*员,而且互相联姻。
席家却是近二十年冒头,论及浮财甚至比张王两家更多,但席家子弟没出啥大官,干什事全靠银子开路。甚至专门在京城安排有人,给每科甲进士送礼,同时还给那些庶吉士送礼。
不为别,结个善缘而已,说不定哪天就用上。
不但给*员送钱,席家还在蒲州修桥铺路、赈济贫苦,反正社会声誉非常好。
王渊边奋笔疾书,边问道:“每个送礼,都记录下来吧?”
“记好,不敢弄错。”周冲笑道。
王渊写几十封信,都装在信封里放好,递给周冲说:“明天麻烦你跑几趟,按照送礼名单全部回信。另外,财货都拿去当铺死当,当票务必要收好。”
“二哥这是要做什?”周冲不解道。
王渊懒得解释:“过几天你就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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