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罍也劝道:“是啊,生气有什用?大理寺卿都不敢管,们两个只是观政进士,把自己气坏也没有半点用处。”
常伦拍桌子道:“长此以往,国将不国!”
王渊摇头叹息,这倒霉孩子不适合当官啊,性格也太直点。就算你看不惯,那也该憋在肚子里,等爬上高位之后再去改变现状。
后人对常伦定位是“散曲家”,而非*员,也算比较贴切。
转眼已至五月,弛报会试喜讯吏员,终于有惊无险抵达贵州。
但王渊没有这做,朱厚照也没再召见他。两人都懒得去上朝,因此连碰面机会都没有,个安心读书,个安心耍乐。
酒楼。
常伦喝着闷酒,言不发。
王渊问道:“明卿兄怎?”
金罍说道:“遇到个案子,寿宁侯远房亲戚殴人致死,地方影响非常恶劣,案件直接捅到大理寺。结果被压下去,无人敢过问,死也白死。”
竟是啥想法。
而让王渊去读史书,第层意思是冷处理,暂时不让王渊接触政务;第二层意思是长久培养,万王渊可为己用,正好升做侍讲亲近皇帝,把王渊当成打入皇帝身边颗钉子。
杨慎就要幸运得多,根本不用在翰林院上班,直接去东阁那边制敕房观政,学习如何撰写、发布诏书。
只要杨廷和不倒台,杨慎就能平步青云,路线早就规划好:编修、侍讲、侍讲学士兼左右春坊或詹事府职、翰林学士兼某部侍郎,并负责制敕房起草诏书,然后就是做尚书再入阁。
跟梁储结为亲家伦文叙,已经在按照这条路走,马上就要兼任右春坊职务,再熬两三年随便立功就能当侍郎——历史上,伦文叙在立功期间(修皇谱、主持考试)便病死,不然肯定又是个阁臣。
常伦生气道:“王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寿宁侯殴人致死也就罢,他远房亲戚居然也如此嚣张!还不是太后惯!”
太后护犊子,谁都知道。
若大理寺*员敢管寿宁侯案子,大理寺卿估计要被张太后亲手打顿。别说她儿子在当皇帝,就连嘉靖当皇帝,嘉靖想让寿宁侯退还民田,张太后都拿着手杖去痛打嘉靖——心里没有半点逼数。
常伦和金罍都被派去大理寺实习,每天接触无数案子,这两位公子哥已经见识到大明黑暗面。
“莫生气,明日到城外纵马去。”王渊安慰道。
状元王渊被冷处理,打发去读史书;榜眼杨慎被重点培养,直接去制敕房观政。
而探花余本,则不上不下,负责协助整理各种材料,包括皇帝起居注在内。若大佬们想栽培他,这些工作经历非常有用;若不能入得大佬法眼,那就等于白费功夫,等着冷板凳坐到死吧。历史上,这位老兄被扔去教育系统,显然没有大佬赏识。
王渊对于自己遭遇无所谓,读史就读史呗。
读史使人明智,东西学来是自己,他每天抱着本《左传》慢慢啃。偶尔以请教为名,跑去王阳明那里串门儿,顺便跟宋灵儿玩耍。
王渊可以凭借豹房腰牌,不经报备便进皇城,而且是直接去豹房找皇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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