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渊回答道：“只是粗劣游戏耳，不值
提。”
“哪里不值提，
觉得很有意思，”朱厚照高兴道，“今晚别走
，就留在豹房陪下棋！”
王渊问道：“陛下不回后宫安歇吗？”
朱厚照说：“后宫哪有下棋好玩？”
王渊说道：“陛下可以教皇后下行军棋啊。”
朱厚照突然把王渊推开，抽出剑胡乱挥舞：“没醉，谁敢说醉，朕当即砍死他！”
这酒疯子。
王渊不顾君臣礼仪，抓住朱厚照
手腕，把夺过其宝剑，笑道：“陛下，知道个更有趣游戏。”
“是何游戏？”朱厚照问。
王渊唤来随侍太监，让其准备些草纸，又将草纸折成纸牌，在纸牌上写出如下内容：军旗、提督、总兵、参将、游击、千总、把总、兵长、士卒、民夫、陷坑、火炮。
“好！”
“皇爷剑法入神！”
“陛下若上阵杀敌，必将贼寇杀得落荒而逃。”
“皇爷天人之姿，乃古今少有之明君！”
“……”
马监掌印，期间靠着清缴反贼也捞到许多军功。
只能说，整个正德朝无数太监，只有张永是最牛逼。捞权、捞钱、捞功样不少，还能获得文官认可，长久得到皇帝信赖，甚至在史书上都留下美名。
刚刚当上御马监少监朱英，还不知道自己被大太监张永盯上。
并非羡慕嫉恨，张永很可能悄悄笼络朱英，寻机在谷大用背后捅刀子。
豹房之内大摆酒宴，朱厚照精神奕奕，举起酒杯说：“来来来，诸位将士，且满饮此杯！”
朱厚照灵光闪：“这是个好主意，下次被催得烦，就带着行
王渊又画出个棋盘，把朱厚照拉来坐下，解释规则道：“陛下，这叫行军棋。级压级，大吃小。只有民夫才能填平陷坑，任何棋子都能吃掉军旗，火炮与其他棋子相遇就同归于尽。”
这玩意儿就图个新鲜，远远不如围棋和象棋考究，但朱厚照要就是新鲜！
朱厚照只下半局，就已经摸清规则，撸起袖子大呼过瘾，似乎真来到厮杀战场。
到傍晚，其他将士各自散去，朱厚照却越玩越精神。
让太监端来宵夜，朱厚照笑着说：“王二郎，有这
好东西，怎不早拿出来啊？”
舞罢收剑，朱厚照还抱拳致意，顿时马屁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等吃得差不多，朱厚照亲热搭着王渊肩膀：“二郎，跟去骑马，要亲自统率骑兵杀敌！”
“陛下今日醉，改天吧。”王渊不得不劝，如果皇帝醉驾摔死，他肯定也是要背锅。
朱厚照哪里肯听劝，抓住王渊袖子往前扯，扭头朝将士们说：“不用改天，就在今日。儿郎们，牵马来，随冲杀！”
“皇爷醉。”将士们胆子再大，也不敢让皇帝酒后骑马。
“为陛下（皇爷）贺！”众人致敬行礼。
酒过三巡，朱厚照突然让随侍太监拿来宝剑，跃身跨过桌案，来到众将士中间。他已经喝得有些醉，身体摇晃道：“尔等杀敌报国，朕心甚慰，今日且剑舞助兴！”
若有文官在场，怕不要当面劝谏。
哪有皇帝亲自舞剑，给将士助兴耍乐？
嗯，好像王渊也是文官。不过他才懒得劝谏，边吃肉边看皇帝跳舞，看到高兴处差点撒银子出去打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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